感受到商霍在自己身后站定，秦素微微低头。
她轻轻抬手将散落的卷发绕到一侧，露出自己光洁白皙的脖颈，“麻烦你了。”
只是顺口客气一句而已，商霍勾唇，视线落在女人的后颈。
秦素后颈的皮肤白得不像话，光滑而细嫩，还有一颗淡淡的小痣。
露背的礼服暴露出大片美丽的肩颈线条，她身上的皮肤几乎没有任何色差，也没有什么瑕疵，光洁得像是上好的绸缎。
商霍呼吸短暂滞了一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呼吸都快屏住，手指捏住那条项链的搭扣，给秦素戴上。
只是手指却没有从秦素后颈离开，反而以两根手指往下，从她脖颈后最明显的那根骨头往下缓缓滑动。
秦素脊骨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微微动了身子，“别闹。”
商霍不是把她叫姐姐么，这会儿却又像是把她当女人看待了。
身后男人的手像是触电一般缩回，秦素听到他笑着说抱歉，“姐姐皮肤太好了，好得不像是个活生生的人。”
轻而易举解释自己些许过界和狎昵的动作，秦素心想，不愧是商霍。
他和商家其他男人一样，早就习惯了女人顺从他们，无意的抗拒也像是一种勾引，而自己的心动或者靠近，对女人来说都是一种恩赐。
即便是这种倾向在商霍身上表现并不算过分，秦素也能感觉到他的确如此。
男人本质自大，被金钱和地位娇惯起来的男人更是如此。
祁家和商家的人，在这一点上出奇的相似。
秦素垂眸，手指轻轻抚过自己脖颈间多出的项链，“我去一下洗手间。”
商霍点点头，顺手接过秦素手中那杯酒，“去吧。”
手中一松，秦素客气笑笑，抓着自己的晚宴包离开。
时隔多年，她倒是还记得小楼洗手间的位置。商家这些年似乎也没打算隐匿自己的野心，秦素在走廊看到墙壁上的油画都有更新，看得出来，宴会小楼从来没有闲置。
早些年，还有人笑称小楼应该叫红妆，但是商家似乎是觉得这名字太过招摇，最终是没有正式给小楼起名。
在商家公馆，小楼就是小楼，也仅仅这么一座，后来渐渐变成不必刻意强调也知道的地方。
商家在小楼里安排过太多事，不管是否能放在明面下的交易，还是不为人知的会面，甚至是那些你情我愿的追赶，都被掩盖在小楼暧昧的灯光里。
秦素低头看着自己的高跟鞋，心思浮浮沉沉。
拍卖会已经进行到尾声，此时正是换场时间，秦素刚走到转角便听到一阵脚步声。
她若有所感，转过来果然瞥见商悦溪。
商悦溪皱着眉，像是对这个场合很是不满，看见秦素的瞬间停住脚步。
秦素一怔。
她暂时不想在这里和商悦溪产生什么对峙。
所幸商悦溪似乎没看出是她，视线从秦素面具上飘过，自己走进洗手间。
秦素下意识摸摸自己的面具，略微粗糙的质感，令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