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我当然是在夸你。”
祁越看过秦素中学时期的照片。
从知道秦素和商霍有联系，祁越就一直在让人搜寻秦素的消息，但是当年的一切痕迹似乎都被商家暗中打扰过，找不到更多。
加上秦素的履历也有意修改，祁越能抓住的线索不多，只是意外看到过一张中学的毕业照。
同样都是校服，商悦溪的脸的确出众，毕竟是从小被娇养到大的底气，在人群中便是出众的少女，仿佛全世界的中心。
但一旁的商从素，即便是素着一张脸，也是整张照片里最漂亮的面孔。
当时商悦溪还没进入娱乐圈，更是没有那么多包装，和商从素比起来即便是化了淡妆，也稍显逊色。
不管是五官还是气质，商从素都足够勾人。
祁越的心思随着一阵掌声飘远，回过神来，当初在照片里还是受惊小鹿一般的商从素，如今就是坐在自己身边的秦素。
她专注地看着台上，祁寒谨和商悦溪已经出场，在众人的掌声和祝福中，完完全全的一对璧人。
祁越却想起那张合照上面，秦素看着镜头略显不安的，湿漉漉的眼神。
他伸出手指，缓缓从秦素指尖探去，慢慢触碰她的手指、掌心、一路蔓延至手腕。
带着足够的耐心，和恋人之间的缱绻。
秦素有些诧异似的垂眸，看着两人明显的肤色差，却没有推开，只是将祁越的手拉在怀里，缓缓相扣。
她的注意力都在台上，视野中已经出现了小助理的身影，还有很重要的环节。
“别闹我。”
秦素小声跟祁越说着。
台上声音很大，主持人介绍的环节是必要的，将商悦溪和祁寒谨作为双方的所有优势背景都介绍一遍，像是两个门当户对的商品似的。
祁越安静下来，握着秦素的手不再动弹。
可在祁寒谨往前走一步时，祁越的表情微微变化。
他一直都知道，家族最寄予厚望的是自己的大哥祁寒谨。
订婚典礼虽然大部分都是商家安排，因为他们对这次机会更加迫切，可是祁家在其中却也并非完全没有出力。
“你知道吗，那天我路过书房，听到老爷子和祁寒谨说话。”
祁越在秦素耳边开口，声音又低又沉。
秦素平静地看着台子，周围交头接耳的人并不少，加上现场本就有悠扬的钢琴声，他们的话语在此刻显得并不算什么。
她点点头：“说什么了？”
“说是为了这次订婚典礼，祁家能有什么好处，股票能有什么影响。”
祁越说着嗤笑一声。
毕竟是结婚。对于一个商业人士来说，祁寒谨家庭和睦稳定，也有利于企业形象，毫无疑问，老爷子希望借由这次机会将祁寒谨的地位捧得更高。
“祁家这次也付出不少，不过都是其他方面……他们一直看重长远效益，不然也不会选择商悦溪。”
秦素静静听着，捏了捏祁越手指。
“你也是祁家人，不要说得这么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