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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杀死生命的感觉(1 / 2)

大战开始的前一天——

萨德拉带领着德斯丁去了训练场准备战斗,而娜米尔却带着雅格去了牢房。

雅格不解的看向娜米尔说:“母亲,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呢?我们不应该去训练场再练习练习魔法和……”

娜米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了另外一个:“雅格,你觉得,杀死一个生命,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雅格说:“杀死生命吗?我并没有试过,但是之前在路上,我曾在兔子活着的时候吸了它的血,虽然它没有反抗,没有痛苦的惨叫,但是,我……内心依然觉得有些不安,只是一点。”

娜米尔笑了笑说:“你还真是善良……要提前试试杀戮的感觉吗?”

雅格愣了一下:“啊?”

娜米尔没有说话,带着他继续往牢房深处走去,直到站在一个被铁链锁住的人类牢房面前,那个人类满身伤痕,呼吸微弱,甚至没有力气抬头去看他们。

娜米尔冷漠的看着这个人类说:“他是教会的人,虽然不是‘蓝色蔷薇’的队员,但也是人类出色的战士之一,在之前的战争,他一人一共杀了我方8人,但还是被我方俘虏,本想拿他作诱饵,可惜人类直接放弃了他,他失去了利用价值,而我们,也将对他进行最后的判决……”

雅格已经明白了娜米尔想做什么,但他不太确信,他移眸看向身边的娜米尔:“妈妈,你是想让我……进行判决吗?”

娜米尔说:“嗯,由你杀了他。”

她打开牢房,带着雅格走了进去。

被锁着的人类这才抬眸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又低下了头。

娜米尔说:“如果你连杀这一个人类都做不到的话,那你明天又怎么跟着我们上阵杀敌?动手吧,雅格。”

雅格看着面前的人类,金色的短发,破烂的衣服上沾染了血和泥,手腕被勒出了血,他的样貌和血族是如此相似,人类也和血族一样有感情吗?

也许吧,人类会思考,有自己的意识,他们会痛,会害怕,他们比普通的动物更高级,他们和血族一样。

娜米尔催促着说:“还在犹豫什么?雅格……如果你做不到,那就别替我出去了,你只能回到血溪城之中,做一辈子的贵族少爷。”

雅格右手扶到了刀柄上,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动手杀了他,他是第一次杀戮……难免有些慌张,即使他知道,面前的人类本就应该是自己的食物。

可是……他做不到忽视生命。

娜米尔见此一把掐住了面前人类的脖子,人类发出悲伤的低鸣,大口大口的喘气,好像很痛苦。

娜米尔说:“你做不到的话,那就由我来。”

她加大了手中的力度,甚至可以听见人类颈椎断裂的声音,但人类却迟迟未死,他用憎恨的眼神看着雅格。

娜米尔接着说:“他杀了我们那么多伙伴,雅格,你不需要同情他,他也不会同情你,他只会恨我们,讨厌我们,杀了我们,就像他现在的眼神一样。”

雅格终于还是拔出了刀,一下子刺穿了面前人类的身体。

娜米尔松开了人类的脖子,雅格看见,面前的人类终于抬起了头,人类用蓝色的眼睛看着自己,随后流出两行血泪,他用尽最后一口气说:“那你们呢?你们……不,也,杀了,我们吗?”

说完,人类没了气息,心脏也停下了跳动,雅格心跳变快,红色的眼睛充满了惊慌和恐惧,他甚至忘了把自己的刀从人类的身体里面拔出。

直到娜米尔抚上他的手,拉着他把刀拔出来,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的手在发抖:“母亲,我……我……”

娜米尔温柔的摸着他的手:“没事的,你做的很好。”

娜米尔满眼心疼的看着雅格,她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这样痛苦,可是……她没有选择,她已经让他过了18年幸福的生活了,剩下的,得靠他自己了。

雅格依旧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类,他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看见,拔刀的地方血渗了出来,越来越多,甚至滴落在了地上。

血……是血……雅格控制不住的咽了咽口水,本能的对此兴奋,可是,他的内心却发出强烈的恐惧感。

矛盾的感觉……

娜米尔将他带出了牢房,过了一个小时,他才缓了过来。

娜米尔说:“感觉怎么样?”

雅格说:“母亲……我,我不知道,我现在的确没有刚刚那样慌张和恐惧了,可是……内心深处依旧觉得有些不安。”

“噗,”娜米尔说,“你还是做到了,恭喜你,希望在明天战斗的时候,你比今天还勇敢果断。”

雅格长舒一口气说:“那,那具人类的尸体呢?”

“我让士兵放在野外了。”

“野外?”

“嗯,放心,是给疯血者的礼物……这次,唤醒了三个疯血者呢。”

“原来,是这样……”雅格轻轻的笑了笑,他本应该为救了同族开心,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却如此难受。

他的眼前浮现的一直都是刚刚那人类的样子,憎恨的……痛苦的……

娜米尔心疼的看着他,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笑着转移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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