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陆继明的所作所为,他都是默许的。
既然文远侯回答不了,祝青臣便又看向陆继明:“陆二公子,你为什么总要缠着我的学生?”
陆继明梗着脖子:“我已经说过了,我见林惊蛰初来京城,所以……”
“别撒谎了。”祝青臣打断他的话,“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你的耳朵都没聋。惊蛰跟你说了好几次,他不喜欢你,他不想拿你的东西,你都听不见吗?”
陆继明正色道:“祝夫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祝青臣微微提高音量:“我只问你,你听见了没有?”
陆继明又道:“我只不过是尽一些……”
“你到底能不能听见我说话?!”祝青臣的声音更大了,“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问的是,你能不能听见我和惊蛰说话?回答我!”
祝青臣对文远侯道:“侯爷请看,你的儿子就是这样对我的学生的,不论我的学生说什么,他都假装听不见,自说自话,自以为是。”
文远侯拍了一下陆继明的脑袋:“夫子问你,你就回答,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陆继明这才答应了一声:“能。”
没等祝青臣说话,文远侯便抢先一步道:“你能听得见别人说话,别人不要你的东西,你拿走就是了,你还死缠烂打做什么?”
林惊蛰点点头,柳昀哼了一声:“就是。”
祝青臣喊了一声:“侯爷。”
文远侯连忙应道:“祝夫子。”
“我的学生就是这样被他逼到不得不动手的。我的
学生不动手,他就听不进别人说的话。”祝青臣道,“小孩子打架,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劳动侯爷,实属不该。只是,若是不把这个道理跟他讲清楚,往后他再缠着惊蛰,惊蛰还得打他,所以这才请侯爷过来。”
文远侯颔首:“祝夫子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他以后一定不会再缠着惊蛰了。”
“那是最好,我自然也会管教我的学生。另外——”祝青臣又道,“侯爷最近还是留心一下家里的仆从。”
“祝夫子这是何意?”文远侯不解。
“我看陆二公子对那位易子真,情深义重,念念不忘,甚至不惜为了易子真,闹到了惊蛰面前。您留心家里,看有没有人给原昌平伯爵那边送钱送物,那毕竟是陛下亲自下旨,赶出京城的一家人,若是被陛下知道,您府上给他们送东西,只怕是……”
文远侯被他说得一阵后怕,连忙应道:“多谢祝夫子提醒,我回去就留心看看。”
陆继明抬起头,目眦欲裂地看着祝青臣。
子真已经过得那么苦了,他竟然还不让他给子真送钱?!
祝青臣有恃无恐地看回去。
要是你再敢缠着我的学生,就不是请家长、断财路这么简单了!
最后是陆继明低下了头,被文远侯带走了。
临走时,柳岸幽幽道:“陆二公子这阵子在家里养伤吧,就不用来柳府了。”
这是不打算教他的意思了。
文远侯心中一个咯噔,忙不迭把人给带走。
文远侯让他遮着伤口,带着他从偏门离开,直接上了马车,回家去。
马车里,文远侯压低声音质问道:“怎么会弄成这样?不是让你去讨好林惊蛰吗?你怎么反倒和他打起来了?”
陆继明道:“他先动手,我有什么办法?”
“你没跟他提什么易子真,他会跟你动手?”
“原本就是子真托我照顾他,我才会……”
“闭嘴吧你!子真子真,那是陛下亲自赶去林家村的,你还敢提他,你疯了不成?”
“可是爹你之前也……”
文远侯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原本你和易子真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人也不算笨,我想着你们以后能够一起扶持,就算你娶他做男妻,你也能得到昌平伯爵府的支持。”
“可是现在呢?”
“现在昌平伯爵府都倒了!你还提他,还敢在祝夫子和林惊蛰面前提他,他们两个,还有裴府、柳府,都是最厌恶易子真的,你还敢说?”
文远侯气不打一处来,一拂袖:“回去关禁闭,你给我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好好想想,现在对你来说,是易子真更要紧,还是林惊蛰更要紧!”
*
送走了文远侯和陆继明,祝青臣赶忙看看三个小孩。
“伤得厉害吗?身上哪里疼?那个陆继明比你们都大,打人肯定更疼。”
“可厉害了,疼死了。”
三个学生跟小猫一样,挪到夫子身边,把夫子围在中间,分别展示自己手上脸上被打出来的伤口。
“夫子,我连左眼都睁不开了。()”
我的拳头都划破了,我还被陆继明踢了一脚。()”
柳岸清了清嗓子,冷声道:“别向夫子撒娇卖乖,还有说话告状的力气,我看你们也没怎么严重。”
“爷爷,可严重了!您看……”
柳岸才懒得看,别过脑袋去,只问:“你们怎么能和他打起来?先动的手,还是在我们自己府里打的,还打输了?”
柳昀小声道:“他比我们多吃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