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一看白芒把他的欠条扔了,立刻急眼了。 “你把我的欠条扔了是什么意思?” “一张假欠条你还想留着?你要钱就要钱,我不明白你为毛会弄出一张假欠条,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假酒喝多了?” “那郭先贵欠我的钱怎么算?” “你不是有账本吗!把账本拿来,按照账本上的数目算。” 虽然账本那东西准确率不高,但这时它还是欠账依据。 刘志是肯定会多加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这种处境下,哪怕吃点亏也得认了,赶紧把这丧门星打发走,省得在这里捣乱。 “账本我带着呢!泥鳅!到车上把账本拿来。” 泥鳅从车上拿来了账本。 账本上人的名字还真不少,大概有几十人,每个人名的后面都有一长串数字。 这些数字有大有小,有些三十四十,有的一百二百,还有三百五百的。 这些数字累积到一起,也是成千上万的。 只是这些数字都是阿拉伯数字,这里面可改动的地方就太多了。 中间随便插个数字进去,就会出现极大的变化。 不过此时白芒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用手机上的计算机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往上加。 最后郭先贵的数字是四千六百七十元。 “刘志!你家四千六百七十元当五千元用吗?那是不是我借你家五千倒是还四千六百七十就可以了?” 泥鳅螃蟹这些家伙太不靠谱了,做个五千元的帐都能做错,真是些废物。 刘志面现不耐烦:“少特么废话,赶紧给钱。” 白芒掏出一叠钱,从里面数出四百元,又拿了七十块钱零钱给对方。 “打个收据给我!”白芒把纸笔都准备好了,还有印泥。 刘志数完钱就想走,哪有这样的事情。 “泥鳅!给他写...” “这个你得自己亲自写,然后签名按手印。” “干什么我还得按手印!”刘志是非常的不爽。 这个叫白芒的王八蛋处处和他作对,看以后老子怎么收拾你。 在白塘镇,老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如果以后说钱没还咱来要一遍怎么办?如果是别人,随便写个收据就完了,但是你不行,你没那个信誉,手印必须得按,否则将来你不认账平添很多麻烦。” 其实这种收据签名就可以,但白芒觉得刘志这人不靠谱,说不认账就不认账,还是把手印按上,你不认账也没用。 刘志是骂骂咧咧地写了收据,签了名按了手印。 临走的时候看了白芒半天。 “你叫白芒吧?以后在白塘镇看到老子躲着点走。” 躲着你走?你算个六啊! 刘志虽然满腹怨气,但钱拿到手了,再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就带着他那几个猫头狗耳的小弟离去了。 “白芒哥!这事儿把你还绕进来了,这太...” “不用说不好意思什么的,这种人你不能对他软了,你太软了就倒霉了,他会成天赖上你的,会成为你一辈子的噩梦,你硬气一点他们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白芒哥!别人不好说,这个刘志可不是什么善茬子,这货是眦睚必报的主儿,吃一点亏都能好几天睡不着觉,我觉得他肯定是会来找你麻烦的,你以后还是小心点吧。” “没事儿,一个乡村混混而已,今天的水果都送出去了?” “不到八点就批完了,姚月姐去买东西,头儿!我接下来干什么?” 白芒不管怎么说,替他还了赌债,郭先贵也就认白芒是头儿了。 “看到那片地里的药草没有?长了些野草,你薅草吧,薅多少算多少,药草园的草薅完了就薅果树下的草。” “可以用锄头铲地吗?” “你只要能把草弄光,你用什么都行,但是别把药草铲了。” 郭先贵就找了把锄头去铲药草园里的草。 野猪沟这里也确实没有什么其它的工作要做,但既然招了人,自然不能让他干坐着捡钱是不? 白芒也知道资本家没有好人这个道理,想不到自己也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 姚月是九点半左右回来的,把卖水果的钱都给了白芒,并坚持从今天开始不收白芒的钱了。 “你要是硬塞给我钱,我就和你翻脸!” “吆喝!挣完我钱了就要和我翻脸了?啥时候学的这么不要脸了?” “我准备带郭先贵几天,然后就把这摊子交给他,我就准备上学了,不过你放心他掌管钱吗?” “有啥不放心的,六七千块钱我都不放心,还怎么用人?” 一天也就六七千块钱的现金,这点钱若是郭先贵也能拿跑了,那可就真的没什么出息了。 “就怕以后不止六七千,那些贩子一斤嫌水果数量少了,强烈要求增加数量,我说我的电三轮拉不了那么多,他们准备自己来拉。” 他们来拉可不行,他这里连个水果毛都看不到,那些水果贩子看不到他的水果,会怀疑他的水果来路不正。 虽然不会引发什么意外事故, 当然明年他的果树长起来,这个问题就好糊弄了。 “要不这样吧,买个大的柴油三轮子,那不就拉得多了吗,给他们加一千斤,不知道郭先贵会不会开?” 开烧油的三轮车和开电动三轮车是有很大区别的,速度快不说启动也比电三轮复杂。 而且开烧油三轮是需要驾驶证的。 就算学三轮车的驾驶证非常简单,也不浪费多少时间,只需要一个星期,但起码还是要考的。 也不知道郭先贵能不能考上。 白芒把郭先贵叫了过来,让他去学三轮车票。 郭先贵一听乐不可支,到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