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呼吸乱了一瞬，刚要开口找理由出去。
周言的声音冷了下来：“我说了，在这接。”
江笑的手已经开始发颤，看着屏幕上不断闪动的电话号码，闭了闭眼，只能伸手按了挂断。
然后快速的将震动切换成了静音。
刚要收起手机，突然有一条彩信到达，不等点击就已然自动下载，快速在手机屏幕上铺满。
那是一个医院的走廊的照片。
只一眼江笑就认出那是她母亲的疗养院。
旁边还有一个猩红的数字。
宛如一把悬在头顶的刀，随时都会落下伤害她最亲的人。
身后周言
嗓音再次响起，声音微沉，听不出喜怒：“什么人的电话这么神秘，在我面前连接都不能接？”
江笑极力掩盖发颤的声线：“是找好的下家，想着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入职。”
等转过身，脸上已经恢复平静淡然。
周言额上散落了几缕碎发，目光冰冷一瞬间就从文件上锁定在江笑的脸上，许久之后怒极反笑。
江笑直面他的注视，“上午十点开会，下午您的活动我不能陪您出席，我要开始第一轮的面试。”
顿了顿，又补充上：“是我这个位置的面试，所以比较重要。”
“江秘书
还真是不管什么工作都一切如故，积极的很。”
那语气淡淡，江笑有时候只怪她太了解周言，哪怕很不情愿，但她还是第一时间听出了那话里的阴阳怪气。
江笑淡定应对：“我也是来了才发现，昨天集团已经发了公告，今早秘书团已经整理了一部分人的应聘书。”
说着，她的指尖在文件夹里快速翻动，找到其中的几页。
“所以我早上来时整理出来一部分，今天就能开启第一轮的面试。”
其实不用江笑刻意点出来，她的工作永远做的出色完美。
任何文件资料拿到周言手上永
远都可以第一眼看出标记，看到重点。
周言也想起昨天的确是他让人发了招人的公告，可江笑此时处处透着冷淡，连一丝失望和失落的情绪都看不到，却让他越发的不满。
不仅仅是对江笑的不满，更是厌倦自己对这件事的在意。
秘书也好，情人也罢，不过是随时可以替换掉的东西。
烦躁的在抽屉里翻找着，等摸出一盒烟毫不犹豫的敲出一只点燃深吸一口。
吐出的烟雾盖住了面上隐隐的怒意，过了许久，夹着香烟的手搭在文件夹上，轻轻弹动，烟灰簌簌而落，正好在那文件上
烫出几个洞。
看到招人的字样消失，那股子郁闷才退散了不少，恢复了面无表情。
“也是。其实你离开了也好，这么多年总是这么一板一眼的样子，着实我看着有些无趣的乏味。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可你的能力还行，弃之实在可惜。”
随着烟雾弥漫，周言的表情也被掩盖在烟雾里，看不清楚虚实，快速将话音一转：
“不过那种初级的面试就不用你了，不然我养外面那群人有什么用。”
将烟蒂徒手用指尖碾灭，周言而后冷声道：“将所有行程取消，你和我今天回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