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沉默，一言不发的突然冷静下来。
“看来是我让您误会了什么。”
原本坐直的身体也懒懒散散的垮了下去，向后重新靠在椅背上：“爷爷，您该不会是以为我喜欢江笑吧。”
“不是么？”
“怎么可能？”
周言几乎下意识的反驳，随后露出混不吝的笑：“她对我是不一样，可是您也知道，她是我正式进入周氏亲自调教出来的，比其他人都用的顺手，至于其他的关系，女人而已，那么多女人都和我传出过点什么，怎么您不信，就一个江笑这么在意。”
周秉冷哼：“不久前，你还说要娶她，不就是因为人家要离职么？如果真的像你说得没什么，怎么就闹到要靠娶她留人。”
“爷爷！别人不知道我什么性格，我是您亲孙子您还不知道吗？从小到大我都三分钟热度，想法说来就来了，这也是江笑懂事，那天要是她真的答应了，我这会不仅后悔了，早就把她打发走了。”说到一半，周言想到什么嘿嘿一笑撑着下巴：“不过，现在您强行也要把我的人赶走，我还就非要留她。这人，我留定了。”
“你这混小子。”
周秉抬起面前的餐包就砸了过来，但是餐包轻飘飘的，餐桌又长，飞到半空就落在桌子上的汤盅里转着圈。
即使是这样，周言从座位上起来，含着笑走到周秉的身后讨好的锤着他的背。
“哎呦爷爷，这么多年你要我出国我就出国学习，你要我接手周氏我就接手，你让我相亲，我也都去了，从小到大的大事上什么都听你的，闹得不管是外面的人还是这家里的人都说您武断，这些小事您就留我一些隐私空间呗，也让那些不长眼的看看，您可不是他们眼里的老顽固。”
管家早就站在周秉身后偷笑个不停，周家的老太爷脾气古怪是出了名了，向来只有周言敢在他面前没个正形的撒娇还不挨骂的。
果然周秉虽然面色还是不快但到底还是软和了不少。
眯起眼睛，一副懒得理周言的模样。
“罢了，你要留着就随你，但是别给我闹出事，要是出格了，那时候再拿武断不武断的可就没用了。”
思绪收回来。
比起在老宅那副对什么都不上心的漫不经心模样，周言浑身都透露着一股子深沉的戾气。
就连被光拖在地上的影子
都带着站在黑暗边缘摇摇欲坠的疲惫。
就算让周秉松口留下江笑。
但是他更在意的是直到最后都没能从周秉的口中问出一年前对江笑动手的理由。
一年前，他究竟做了什么，让周秉对江笑误会，不惜用这么大的手笔。
还在胡思乱想，周言下意识的从口袋摸烟出烟，却不小心将火机摔在了地上。
啧了一声不耐的歪腰去捡，却又捡到一个掉在地上的小盒子。
避孕药三个字让周言眼眸突然暗了下来，变为了沉默。
浴室里水声正好停下，门咔嚓一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