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正在煮面。
嗡的一声一旁料理台上的手机震动。
看清来电人，手上的勺子险些掉。
响了六声，江笑才缓缓按了接听，“周总。”
电话那边没人说话，如果不是能听到吐烟气的声音，江笑会以为是他按错了打过来的。
电话里的冷场，尴尬程度有时候面对面让让人难以容忍，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里里那个小小的听筒里，只能凭着声音猜测人的表情，喜怒。
江笑咬唇：“不知道公司那边的人和您说了没，我去了珠宝柜，今天还在学习和适应阶段……”
顶楼办公室那边自从她退群后，没
有人联系过她，想来安离和小八他们的工作做的不错。
江笑也识趣的没主动提起。
等了三十秒没人开口。
那种压抑到极致的感觉快要将她憋疯。
就在考虑要不要挂断时，男人冷淡的开口：“开门。”
没问她在哪，也没问在在没在家。
江笑以为自己听错了，电话已经挂断，还在迟疑敲门声同一时间响起。
等打开门时，周言那张淡漠至极的脸出现，隔着门框看着她，说不出是冷意还是冷眼。
“周总，您怎么……”
“不欢迎我？”男人指尖还夹着半截烟，抬手碾米在指尖。
“
怎么会……”侧开身子，让开空间，男人侧脸擦着她的头顶进来。
江笑不傻，她不是没看出周言情绪不高，今早在要公司楼下那匆匆一瞥，互不理会的模样，想起来心里还是揉皱了一样闷闷的。
就是因为那一幕太过于像分道扬镳，所以才会在这里见到周言意外到克制不住表情。
说来真是挺怪的。
一开始的两年秘书生涯加上后来暧昧的合约身份。
都没这些天周言到她这里出现的频率高。
“什么味？”
周言提醒，江笑才反应过来一股焦糊味传来，后知后觉冲进厨房，原本的汤面早就看不
出原本的模样。
抬手将火关上，伸手去摸，灼热的高温烫的她忍不住一声闷声，手指的一圈肉眼可见的变得红肿。
下一秒，一双手握着她的手腕走到水池边，拧开水龙头用冷水冲洗着伤口。
周言捏的很重，江笑执拗不过悄悄用余光去看，侧脸冷峻像憋着一股气，棱角锋芒的随时都能刺伤人。
“没事了……”
抽回手，江笑握住指尖，纵然内心早就兵荒马乱，起码这么多年维持面不改色的功力不是说没就没的。
周言靠在厨房的冰箱上，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即使压抑的很好，但和照片传出
来，在珠宝柜时的轻松不同，心里不满脸色自然不可能和善：“为什么去一级珠宝柜，你认为那些路人比我脾气更好？”
“当然不是。”
江笑暗暗提一口气，瞬间反应过来，周言这是上门出气来的。
“能更好的调研和学习，在上面每天只看下面给的调研不够准确，很多东西需要自己亲眼去看去体会才行。不能脱离群众。”
“呵……觉悟不错。”
嗤笑声毫不留情，听着她故作冷静的官腔，“那是不是我应该和你一起。也体验一把，不然别人知道了会说，我这个老板，还不如你一个秘书领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