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话落，钱宝儿面色骤然变白。
瞬间反应过来情绪激动的矢口否认：“我没有！是她先……”
周言冷笑着打断：“是她逼着你到这？还是她逼着你嘲讽她的家人，又或是她逼着你让她下跪？”
“我，她，我，没有……”
钱宝儿脸上的冷汗不断的掉落。
周围人的窃窃低语淅淅索索的传递到耳朵里，让她想要大吼让他们闭嘴。
周言，“那她逼着什么？她原本因为工作身份面对你这样不要脸的人面对面骚扰不能反击就够憋气的了，现在连道歉都做了，你又凭什么心安理得的让她受委屈，你又仗的是谁的势？如果是钱家，不好意思，还不够格。”
钱宝儿低着头，握着挎包袋子的手不住的颤抖。
江
笑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回到周言的侧脸上，刚才的委屈和气愤全都消失不见甚至还有些想笑。
对外周言这一年因为周老爷子不厌其烦的叮嘱刻意减少了发言，但是只要用心还是能从一些网上的细枝末节查到他从前的毒舌。
曾经有个四十多岁经理仗着厚脸皮和资历和手里的客户资源，不论是谁，就连公司的董事，直的弯的话在他面前都百毒不侵，在周言接手公司管理任职的会议上不到三分钟被说的羞愤立场，据说有人听到那个经理在茶水间哭了十几分钟，休息了三天就恢复年轻时在一线的工作热情。
“呜呜……”
突然钱宝儿失声痛哭，抱着膝盖蹲在原地。
江笑暗笑着摇头，还以为钱宝儿说话这么刻薄，心里
承受能力一定不错，没想到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
当年刚到周氏，她在周言身边没少被他奚落。
那些话可比这要狠多了。
钱宝儿哭的伤心，梨花带雨的擦着眼泪。
就连身边的女伴去拉都不起来，反而哭声越来越大。
一直懒散姿态靠在柜台上的周言突然动了，走到钱宝儿面前蹲下。
“哭了？”
周言语调磁性低沉，听到耳朵里震动的让人有些浮想联翩，手在口袋里翻动着什么，就连钱宝儿疑惑的睁开眼睛看着他，哭声小了些。
所有人都以为周言是心软了，准备给人擦眼泪。
只有江笑眉心一跳。
咔嚓一声伴随着闪光灯响起，周言拿着手机对着钱宝儿连拍了四张，施施然的站起身。
钱
宝儿脸上的泪还挂在睫毛上，睁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你，为什么拍我？”
周言不慌不忙换只手拿着手机，从怀里掏出烟盒敲出一只叼在嘴边在身上摸索着火机，含糊不清的开口：“哦，我发给宫明那家伙看一下。那家伙你也知道，天生就是个怜香惜玉的花花蝴蝶，从来都是女孩子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给他开开眼，看看女人也有像你这种不要脸的存在。”
江笑没想到周言说话这么狠，全然不顾旁边这么多人群看着录着，眉头一紧看向脸上早就难看到了顶点的楼层经理，后者很快反应过来疏散人群。
人群刚走动两步，女人高亢的尖叫声划破了整个商场：“你凭什么说我不要脸！”
周言低头看着被拉住
的衣角，无名指弹了下还没点燃的烟嘴，不耐的啧了一声：“人贵有自知之明，被欺负的人还没哭，你这欺负人的先哭了，你说说，是不是不要脸？”
不等人反应过来，周言的手机亮起，他也不不遮不挡直接点开刚收到的微信，宫明的语音从里面传出来，“我说，你是不是对我审美有误解，这种还来脏我的眼？”
周围的保安上来拖人。
钱包儿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的力气这一刻彻底卸的干干净净。
被客气的送出周氏商贸大厦，她脑子里只剩下周言对着下面的人说的话。
她听的清清楚楚。
钱家和周家的买卖从今起到头了。
泪无声的落下终于冲花了脸上的妆容，门口收到消息的记者一个个长枪短炮的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