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命不值钱,许相思心中更加酸涩痛苦。
是啊。
她就是个普通如尘埃的市井小民,命是不值钱,甚至卑微得在傅君撷的面前没有任何的价值。
她早该知道这一点,又为什么要苦苦的喜欢了他那么多年?
哪怕他要打掉她的孩子,害她意外失去了孩子,这三年来,她依然会想他,思念他,梦里梦到他。
她明知道自己和傅君撷之是简直就是云泥之差,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的喜欢他?
她痛苦地问,“傅总,那你想要我怎样?”
昏暗路灯下,她小脸痛苦的模样,不由刺了刺傅君撷的心。
他清冷的声音,轻了几分,“许相思,跟我回去。”
“我的命不值几个钱。”许相思苦笑着反问,“傅
总又要我回去干什么?”
“我还没有想好让你怎么赔偿我们傅家。”他像是在找着一个要留她在身边的借口,“等我想好了,不会有你的好下场。”
站在巷子暗处的唐德,内心有些吐槽:
boss,你的借口还能再冠冕堂皇一点吗?
什么没有许相思的好下场。
明明这三年许相思下落不明,你着急得要死,有时候梦里还会念着许相思的名字,特别的病情发作的时候。
唉!
傲娇的男人。
许相思也想回去看一看傅奕博。
毕竟傅奕博是因为她,才成了植物人。
她看着一脸清冷的傅君撷,乞求着,“傅总,现在夜深了,明天我就跟你回去赎罪,行吗?”
“明天?”傅君撷拧眉。
她答道,
“今天太晚了,你先回去,明天我跟你走。”
傅君撷突然怒气横生地拧紧眉头,“骗我先回去,明天再发现你又跑了。许相思,你当我三岁智商?”
“我没有想要再逃跑。”许相思痛苦地承诺着,“傅总,我说了要跟你回去赎罪,就不会再跑了。”
傅君撷哪里肯听她的狡辩,冷冷地拧眉说,“唐德,带她上车。”
“可是傅总,你总得允许我上楼收拾行李,而且我还没有退房。”许相思说着。
似乎是怕她再一次跑了,傅君撷打算亲自盯着,“走吧。”
“……”许相思没反应过来。
傅君撷又说,“不是要收拾行李,我亲自陪你去。”
旁边的唐德再一次吐槽,自家大boss用得着如此谨慎
吗,让他去看着就行了,还非得自己亲自盯着,怎么有种怕小媳妇跑了的节奏?
傅君撷陪许相思上了楼。
狭窄的单间出租屋,十几平米而已,里面摆满了杂物和一次性打包盒,满屋子麻辣烫的汤底味。
这是人能住的地方吗?
这三年,她是怎么过的?
第二天,唐德订了高铁的豪华商务座。
傅君撷是个争分夺秒,不肯浪费任何一分钟时间的人,平日出行都是坐飞机。
可今日和许相思一起从沿海城市回京州,却选择了乘坐长达九个小时的高铁。
这让唐德严重怀疑,傅君撷是为了更长时间的与许相思单独相处在一起。
但唐德找不到证据。
高铁上,整节商务坐车厢,只有许相思和傅君撷
两位列车旅客。
除了安静,气氛中还透着一股让许相思紧张不安的因子。
看傅君撷坐了下来,她选择坐在离他两三米开外的另一排。
“坐过来。”傅君撷看着她,吩咐道。
那声音冷冷淡淡,却透着她若是不坐过去就死定了的语气。
许相思只好听话的坐到他的身边。
列车乘务员,拿着几种饮料,笑盈盈地来到他们身边:
“请问两位旅客,您们要喝点什么?”
傅君撷冷着脸,“你出去,让她来倒。”
他的意思是说让乘务员离开这节车厢,让许相思来为他倒饮料。
等乘务员出去后,外面的唐德不由感叹:乘务员刚进去就被赶出来了,自家大boss这是有多想和许相思单独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