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傅青山的那些事情,傅君撷知道得清清楚楚。
他知道傅青山道貌岸然,明面上天天吃斋念佛一心向善,做着各种各样的公益事业,捐着各种各样的款。
但傅青山的骨子里早就烂透了。
他干了很多不干不净的肮脏勾当。
但傅君撷万万想不到,他还可以肮脏到玩自己的儿媳妇的地步。
大概是电视剧里,也不敢这么演。
他对薛兰向来只有表面上的尊重。
突然之间,又多了一丝怜悯。
薛兰突然扑过来,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君撷,妈妈求你了,千万要保住我们家的面子。不能让媒体知道我们家的这些烂事。”
傅君撷淡淡道,“你觉得有爷爷在,他会让这些烂事公之于众?”
听他的口气如此冷淡,薛兰心痛道,“君撷,你这是在责怪我吗?”
“不敢。”傅君撷淡淡道。
薛兰无比痛心,“你就是在责怪我。”
她哽咽得落着泪,又捶胸顿足,“你肯定是觉得我很肮脏,是吗?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曾经也有过一段干净美好的爱情。如果不是你爷爷逼我,我和你父亲也会相爱到老。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被逼的。”
傅君撷推开薛兰的手,淡淡道,“据我所知,当年外公得到了爷爷生意上的帮助。爷爷不是拿外公的性命威胁
你吧。你只不过是看重了某种利益,才答应了爷爷龌龊的要求,对吗?”
薛兰心虚。
傅青山确实不是拿傅君撷外公的性命来威胁她。
他们之间确实是达成了某种利益上的共识。
但她也是被逼的呀。
傅君撷起了身,失望又冷淡地看着薛兰:
“命运赠送的所有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您那么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
那意思是说薛兰自找的。
薛兰显然也听明白了。
她痛心道,“你是我的儿子,你就不能安慰我一句吗?”
傅君撷突然觉得很烦,很闷,胸口压着一口恶气,让他喘不过气,很是难受。
他什么也没说,背对着薛兰,转身离开了。
直到走到兰馨苑的花园里,站在清风流动的天地之间,仍旧觉得压抑又烦闷。
他从小身在财阀大家族里,见惯了那些明争暗斗和血雨腥风,还有那些肮脏见不得人的勾当,觉得又累又倦。
它们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
这个时候,傅君撷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许相思胖嘟嘟的样子。
想到许相思,心间的烦闷这才不觉间的轻了许多。
回到湖畔别墅,他去卧室里没有见到许相思的身影,又急步去了朝朝的儿童房。
见到许相思躺在朝朝的身边,和朝朝一起睡着了
,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他紧绷的面部线条不由放松了许多。
连心情也是。
轻步走到母子两的身边,他坐到了床沿边上,看着许相思单身将小朝朝搂在怀里的样子,忽然勾唇笑了笑。
看到许胖嘟嘟的睡相,心中的烦闷和压抑,突然之间散得干干净净。
世间那么肮脏。
只有在看到许相思的这一刻,才感觉到时光和岁月的静谧和美好。
许相思睡着时,嘟嘟的脸颊可爱极了。
嘴角边上流着的口水,让傅君撷不由又笑了笑。
他拿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她嘴角流下的口水。
这个时候,许相思突然懵懵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