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脸黑沉沉的傅君撷,冷冷的开了口:
“傅允辙,如果你告诉我朝朝的下落,我们之间的事情一笔勾销,我不会再追究。”
傅允辙笑了笑说,“我知道二哥你一向一言九鼎,可是你会不会想得太简单了?”
傅君撷皱眉,“你想要什么?”
只要傅充辙说得出来,他都可以答应。
傅允辙又笑了笑说,“既然你已经查到我和欧洲的暗势力合作了,那你肯定也知道对方的势力有多么可怕。”
“……”这一点,傅君撷自然清楚。
傅允辙又说,“实话告诉你,不是我找的他们,是他们主动找的我。他们就是要带走你的儿子。既然是他们想带走的人,怎么可能会再还给你?别
问我知不知道傅朝策的下落,我只负责把人送过去,后续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些话,傅君撷深信不疑。
欧洲的那股暗势力,就连他们当地军界和政界都压不住。
那么庞大的暗势力,傅允辙一个小小的角色不可能打入其内部。
他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傅允辙,脸色沉重地转了身。
身后的傅允辙笑了笑说:
“二哥,我要提醒你一句。你向来都是一个清冷自持的聪明人,千万别因为一个女人毁了一辈子。”
傅君撷不予理会,又迈开了步子。
傅允辙大声说道:“如果你要把许相思留在你的身边,你迟早会失去一切的。迟早会。”
傅君撷微微回头,语声里充满了震慑力:
“放心,我不会再给你掀风作浪的机会。”
傅允辙心中暗笑:二哥,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半个月后,傅家发生了两件大事情。
一件是傅老爷子傅青山,八十五岁高龄寿终正寝。
另一件就是傅东育趁傅老爷子葬礼那天,宣布与薛兰起诉离婚,并且将迎娶叶纤雪过门。
两件事情凑到一块,闹得沸沸扬扬。
傅东育和薛兰在葬礼上,可谓是大闹了一场。
薛兰痛斥傅东育的无情。
傅东育也痛斥当年薛兰背叛他,与傅老爷子乱搞在了一起。
傅家的丑事,闹得来参加葬礼的人都知道了。
不过事情并没有得到发酵,傅君撷没有让这样的丑闻被新闻曝光。
第二天一早,
傅君撷要回一趟傅家老宅。
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许相思也早早就起来了。
吃早餐的时候,许相思抿了一口牛奶,看着傅君撷,小心翼翼问,“君撷,你是不是不愿意承认我的身份,所以……”
傅君撷放下杯子,拧紧眉心,“所以什么?”
许相思低着头,“所以连老爷子的葬礼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没有让我参加。”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是在埋怨,但又并不是。
见傅君撷没有回答,她赶紧抬头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作为晚辈,老爷子过世了,我应该最后送他一程。”
傅君撷的声音,冷到了极致:
“他那样的长辈,根本不值得被人尊敬。”
一个
天天吃斋念佛又在外面做尽了公益善事的老人,手上却沾了无数条人命。
甚至连儿子睡过的女人也要抢到手,占有了之后又强制让儿子娶过门。
这样的长辈,怎能称之为长辈?
以傅君撷看来,傅青山常年吃斋礼佛,不过是想强行为自己罪恶的心灵找到最后一丝安慰。
又或者说,他是天天被噩梦缠身,不得不礼佛。
吃过早餐后,傅君撷牵亲自给许相思披了一件外套,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许相思侧头看着侧颜俊冷的他,“君撷,你带我去哪里?”
傅君撷边走边说,“带你回一趟老宅。”
她问,“回老宅干什么?”
他淡淡道,“不是你说的要让我承认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