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思不由觉得有些可笑。
人真是趋炎附势动物。
以前爷爷奶奶的身份没有曝光前,薛兰觉得爸爸许向华只是个暴发户,没什么权势,比不上京州城的杨家。
许爸爸去提婚事的时候,薛兰把许爸爸狠狠挖苦了一通。
说许爸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没权没势的,凭什么高攀他们珍家。
还说她是狐狸精,是勾引傅君撷破坏他和思钿的三儿,说她败坏社会风气,下贱不知羞耻。
这些话,许相思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呢。
现在薛兰看到她身后的家世这么显赫,这么快就换了一张嘴脸。
还口口声声的自称自
己是婆婆?
说什么要给她撑腰?
真是够不要脸呢!
她冷笑着对薛兰说,“薛阿姨,我记得你可是不承认我这个儿媳妇的。”
薛兰被怼得哑口无言,她干笑了两声,厚着脸皮又说:
“相思,妈不是有眼不识泰山吗。
看在我是长辈的份上,你别跟妈计较这些。
以后我们婆媳两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反正你记着,以后在傅家,只要有妈在,谁也别想再欺负你。”
傅家大房,李珍月说:“唉,东育媳妇,你这变脸变得真快,上次我还听你抱怨,说是相思比不上杨思钿,想把她赶出傅家。”
薛兰和李
珍月一直是死对头。
当年李珍月和她一起生下了傅湛修和傅君撷。
在同一天。
都是傅家的长子,可是傅老爷子却重点培养傅湛修,有意要把傅家传给傅湛修。
可是这傅湛修怎么培养,都没有傅君撷聪明。
眼见着傅老爷子把精力都调到傅君撷身上时,这个该死的李珍月竟然让人对还是孩子的傅君撷下了毒。
那一年,傅君撷差点被毒死。
薛兰视李珍月为眼中钉肉中刺,简直想拔之而后快。
她咬咬牙,怒目道,“李珍月,闭上你的狗嘴。”
李珍月怼回去:
“你才是狗呢,你先是瞧不起相思。
现在见相思家在欧洲有权有势,立即变了个嘴脸巴结上去,你还真是一只见着骨头就对人摇尾巴的母狗。”
薛兰:“你骂谁是母狗?”
李珍月:“你,母狗,见风转舵的母狗。”
薛兰还想说什么时,许向华咳了两声:
“两位亲家,这里是在我许家,你们要吵回许家去吵。
还有,我女儿要是被人欺负了,用不着你们替她出头。
谁要是敢欺负我的宝贝女儿,我许向华第一个站出来收拾他。”
许向华今天请傅家的人过来,就是想让他们知道他们许家的真实势力。
免得女儿在傅家被人欺负。
目的已
经达到了,他便让管家送客。
傅君撷来接她回湖畔别墅时,已经是晚上了。
车上。
傅君撷握着方向盘,“听说你今天很风光。”
许相思坐在副驾驶坐上,淡淡道,“我没有想要给他们下马威的意思,都是爷爷奶奶和我爸爸的意思。”
傅君撷答得风马牛不相及,“我和傅家的人不一样。”
许相思不解地望着他,“你说什么?”
这时,车子到十字路口,正巧碰上红绿灯。
傅君撷踩了刹车,侧头看着她,“娶你,并不是因为你的家世。”
他又抬了抬唇,“……”
有些话,似乎想要亲口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