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允辙说好戏才刚刚开始的时候,傅君撷咬了咬后牙槽,额角紧紧一崩。
一股不安的预感,浮过心头。
这时,傅允辙在电话那头又说:
“哦,对了。二哥,你肯定不知道是谁在国外保护我吧?”
你让国内对我施压,想方设法的想要把我引渡回去,再把我送进监狱。
可是偏偏就是有人在国外保护我。
而且这个保护我的人,还是你最亲最亲的母亲。
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傅君撷直接挂了电话。
对于薛兰再一次的包庇傅允辙,他现在无暇顾及。
他现在紧张的是许相思的安危。
傅允辙。
好狡猾的小子。
当初他就该直接解决了他。
留着真是一个祸患。
上了车,傅君撷吩咐唐德直接回湖畔
别墅。
唐德开着车。
他问,“叶纤雪死的时候,工厂周围的情况你都检查清楚了?”
唐德握着方向盘,朝后视镜里一脸黑沉沉的傅君撷望了望:
“傅总,我们的人检查的很仔细,当时没有异常情况。”
傅君撷的额角依旧紧紧崩着。
脸色也是染着浓浓的阴云。
但愿他所担心的那件事情,并不会发生。
第二天,傅东育开庭。
许相思和傅君撷、傅奕博,还有一些傅家的人,以及叶纤雪的父母叶军袁春花都在当场。
许相思左边坐着傅君撷。
右边是薛兰。
而傅奕博则是坐在傅君撷的左边。
法官还没有来时,傅奕博侧头右望:
“哥,你真的不管爸了吗?”
薛兰侧头左望,“就算是判他
死刑,也是他活该的。你们两兄弟别为他求情。”
傅君撷侧头右望,淡淡地看了一眼坐在许相思右侧的薛兰,不由皱眉道:
“你希望他死?”
薛兰满眼仇恨,“……”
傅君撷又说,“据说你和爸年轻的时候也曾真心相爱过,就算是有再多的仇恨,也不至于盼着曾经爱过的男人去死。”
薛兰愤怒道,“我恨他有什么错,这些年他折磨羞辱我,还不够吗?”
傅君撷没有再说什么,他看了看身侧发着呆的许相思。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动不动
时而皱眉,时而咬唇,满眼复杂。
他和母亲薛兰争执得这么厉害,她却全然不觉。
傅君撷知道她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但他并不拆穿。
他只是悄然地握
起她的手。
这才发现,她的手冰冰凉凉的,掌心里冒着一片冰冷的汗。
他握得更紧。
这时,许相思才抬了抬眸,茫然地看了他一眼。
他的目光柔了下来,“身体不舒服吗?”
许相思摇了摇脑袋。
这时,法官就位。
接着傅东育被带上了法庭。
傅东育当场认罪,态度特别配合,也希望能得到法官的轻判。
但法官的判决,却让傅东育特别不能接受。
虽是免除了死刑。
可是却被判终身监禁,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他都六十岁了,等于是进了监狱就是在等死。
直到死的那一天,他都没有自由。
傅东育当场上诉。
法院当场驳回。
狱警将傅东育带下法庭的时候,他回头望着傅君撷,拼命地哀
求着:
“君撷,你要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爸爸求你了,儿子,救救我。”
傅东育每哀求一声,许相思的神经就每崩紧一次。
她看着傅东育被带走,满眼内疚。
而身侧的傅君撷,将她所有的身体和神色反应,尽收于眼底。
感受到她紧绷的身子,他只好更加紧的握着她微胖的手,大拇指在她掌心里轻轻摩挲。
似在无声的安慰她。
一切,还有他在。
从法院走出来的时候,傅君撷接到了一个来自海外的长途电话。
是傅允辙打过来的:
“二哥,你当真是狠心呢,你父亲那样求你,你却无动于衷。你真是忍心让他当替罪羔羊吗?真正杀死叶纤雪的凶手是谁,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