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庆年无可奈何一笑。
傅君撷额角紧紧一绷,露出森寒冷意,“你笑什么?”
陆庆年淡淡一笑,“没什么,我会让相思随时跟你汇报的。”
下午五点五分。
陆庆年和许相思一起去了公司食堂。
两人随便拿了点自助餐,一起坐到一张椅子上。
陆庆年抿了一口果汁,“刚刚陈董通知我,傅君撷也要一起去俄罗斯参与这个项目。你ok吧,会不会心情不会影响工作。”
许相思夹了一条青菜,“放心,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我不会带情绪工作的。”
陆庆年看着她:“我是怕你心情不好。”
许相思
咬着菜,却食之无叶,“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陆庆年皱眉,“傅君撷来公司后,你就只差没把痛苦二字写在脸上了。他是不是做过很多伤害你的事情,你们到底是怎么走在一起的?”
许相思埋着头,慢慢地扒着饭,“……”
“抱歉,我不该打探你的私事。”
“没什么,也不是什么秘密不能说。我和傅君撷其实结婚没多久,但登记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到场。我是被结婚的。”
傅君撷大概是从来没有喜欢过她。
朝朝活着的时候,不让她与朝朝相认。
就连结婚,也仅仅是因为她怀了二宝。
二宝
刚流产,他就提离婚。
痛苦二字,大概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了。
她埋着头,一颗一颗地扒着米饭。
陆庆年叹了一口气,“是傅君撷强迫你结婚的?”
许相思,“我们聊点别的吧,我不想提他。”
原本端着餐盘,想要强行坐到许相思身边的傅君撷,黑着一张脸,并没有走过去。
她不想提起他。
也不想看到他。
他又何必再凑过去。
傅君撷端着餐盘,独自一个人坐到角落的地方。
那头的许相思,扒着米饭,如鲠在喉。
这头的傅君撷,咬了一口排骨,食之无味。
晚上六点半。
陆庆年推着
行李,和许相思一起去换登机牌,“可以帮我们安排坐在一起吗?”
机场工作人员笑盈盈道,“好的,我帮您看一看。”
几秒钟后:“陆先生,抱歉,已经没有空余的并排在一起的坐位了。”
陆庆年有些遗憾,“那算了,谢谢。”
登机以后,许相思找到了自己在头等舱的坐位。
她的隔壁位,竟然坐着傅君撷。
巧合?
还是傅君撷故意的?
许相思知道,傅君撷在机场有人,他完全可以把她安排在他的旁边。
但为什么呢?
她不想去多想,坐到傅君撷的旁边,一直在翻译那份需要的俄语文件。
飞
机飞行在万里高空。
十来个小时的航程,似乎很漫长。
加上傅君撷就坐在她的旁边,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难熬。
大约飞了五六个小时,坐在旁边的傅君撷实在是瞥不住了,“你跟我就一句话也没有吗?”
许相思埋头翻译着文件。
傅君撷愤怒道,“别装作没听见,我知道你听见了。”
许相思这才抬起头来,“傅总监,你需要我跟你说什么?你要的项目相关的资料,和项目进展的情况,我都发到你邮箱里了。你还需要了解什么?”
傅君撷反问,“如果朝朝没有发生意外,你是不是就没那么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