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男人打了无数次的架,没有哪一次分出个胜负来。
几分钟过去后,双双负伤。
昨日的旧伤未愈,今天又伤得更重,一个肿了眼睛肿了脸,一个瘸了腿。
陆庆年吐了一口鲜血,吐掉一个被傅君撷打掉的门牙:
“招式都和傅君撷一模一样,你还有什么借口否认你不是傅君撷?”
傅君撷摸了摸肿起来的眼睛,“我再次申明,我叫傅景先,不是什么傅君撷。”
陆庆年拎起傅君撷的衣领,“我不管你是傅景先还是傅君撷,你丢下相思母子三人不管不顾,我就是要揍你。”
“神
经病!”傅君撷推开陆庆年,反拎起他的衣领,“没完没了了?”
陆庆年也抓着傅君撷的衣领紧紧不放,又愤怒地咬了咬后牙槽:
“你就仗着相思喜欢你,非你不可,是吗?你就不怕我真的把相思抢走吗?”
两个男人怒目相瞪。
彼此的眼里,都有着你想弄死我,我也想弄死你的愤怒和敌意。
下一瞬,傅君撷松开陆庆年,满眼凌厉无情地将陆庆年往后推了一把:
“你要和那个寡妇在一起那是你的事情,别总是把我掺和进来。”
不远处,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目视着这一幕,瞬间
红了眼眶。
那是许相思。
心脏被傅君撷狠狠捏碎的许相思。
她是来找傅君撷的,不曾想陆庆年也来了。
也好巧不巧的,听到了傅君撷刚刚那句冰冷无情的话。
那个寡妇!?
呵!
寡妇。
她怎么就成了寡妇了呢?
她的老公好好的活着,她怎么就真了寡妇了?
不管傅君撷为什么要装死,又为什么不跟她相认,他都不应该说她是寡妇。
她又不是真的死了老公。
更何况以前陆庆年要是敢接近她半步,他都会吃醋到疯狂,现在竟然不在乎陆庆年要跟她在一起。
这是要干什
么?
这是要将她千疮百孔的心再次狠狠粉碎吗?
傅君撷想要让她伤心难过,她偏不。
她挺直了纤细的腰板走过去,挽着陆庆年的手:
“陆总监,你不是喜欢了我二十年了吗,从我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的开时就暗恋我。”
“你不用暗恋我了,我现在同意跟你在一起。”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女朋友了。”
或许是负气使然,抑或是故意要刺激傅君撷,许相思紧挽着陆庆年的手。
她想从傅君撷的眼里看到昔日的醋意。
哪怕是一丝丝。
但傅君撷的眼里,没有一丝的
波澜。
傅君撷擦了擦出血的嘴角,像是没有看到二人紧挽在一起的胳膊一样,冷冷地告诫了一声:
“麻烦二位,以后别再来我这里惹事生非。”
说罢,傅君撷就转身上了车子。
他像是根本没的听见,许相思说要和陆庆年在一起的话一样,他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许相思痛不欲生,凄凉一笑,“他就这样走了,真的走了?”
陆庆年:“相思……”
似乎任何安慰的话,都无法抚平她心中的伤痛。
许相思望着渐渐开出车库的车子,勾唇冷笑,“没关系,我也可以当他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