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撷这是用什么样的眼神在看着她?
鄙夷?
恶心?
厌恶?
她委屈痛苦,又不甘心地问,“你是用什么眼神看着我?”
傅君撷冷冷抬唇,“都说最毒妇人心,果然如此。”
许相思紧紧握拳,“你什么意思?”
“真是看不出来。”傅君撷勾唇,讥笑,“长得倒是温婉好看,却是个谋财杀夫又苛刻长辈的下贱之辈。”
许相思怒吼一声,“那是新闻媒体乱写乱传的。”
“呵!”傅君撷又讥笑了一声。
许相思被气哭了:
“傅君撷,你是失忆了,还是被人控制了,竟然也相信网上那些乱传乱写的新闻。”
“我要是真的谋财杀夫,你为什
么会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还有,我谋什么财了?”
“傅氏集团是你亲手给我的,婚前你带着我当着所有股东高管的面,说是有一天如果你不在了,傅氏集团由我作主,你要那些高管和股东全都听我差遣。”
“我怎么谋财了,我背后有许家,我不再是当初那个靠送外卖维生的许相思,我根本看不起傅氏集团。”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你简直就是一个大混蛋,简直就是个狗男人。”
许相思气得直哭,哭得颤抖。
而眼前那个仿佛是失忆了一样的男人,依旧一脸冰冷,又仿佛是十分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
“我最后警告你一遍,你认错了,
我不是傅君撷,别没完没了的。”
说完这句话,傅君撷冷漠转身,头也不回。
留在包厢里的许相思,哭得全身一软地坐在地上。
她痛得没一丝力气,一直在抽泣,颤抖。
唐德担忧极了,“太太,地上凉,你起来吧。”
许相思抹了抹泪,“我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很狼狈?”
唐德:“不会的。”
许相思扶着椅子爬起来,自嘲一笑,“肯定很狼狈。”
她不能这样脆弱。
网上的新闻对她负面影响很大,她要是再这样脆弱下去,岂不是被薛兰打倒了。
又拿什么和薛兰较量?
她还要应付那些没完没了的媒体新闻。
擦干了眼泪,她挺直了脊背
,“走吧,回傅氏集团。”
纤细的身影一步一步向前,笔直的背影却像是压着千斤重担一样沉重。
另一头。
傅奕博来到了兰馨院。
嘭!
他一脚踢开了薛兰的茶艺室。
里面的薛兰正和傅湛修通着越洋视频电话。
当年薛兰趁着和李珍月同一天产子的大好机会,将傅君撷和傅湛修调包。
薛兰本是想着大房一脉势力更强,若是把自己的儿子调包给李珍月,将来大房得到傅家的掌管权,自己的儿子就成了傅家权位最高的人。
然而薛兰怎么也没有想到,傅君撷被养在她名下,被她各种打压,依然能在傅家子嗣中出类拔萃,深得傅老爷子重视
,一路爬到了傅氏集团首席ceo和继承人的位置上。
薛兰更没有想到,傅君撷会把他所有的股权和财产都赠予了许相思。
许相思这个寡妇,白白得了她谋划了几十年都得不到的财产。
薛兰当然不甘心。
她正跟傅湛修说,等打倒了许相思得到了傅氏集团,就让傅湛修从国外回来。
到时候,傅家的一切都将是他们母子的。
看到踢门而入的傅奕博,薛兰赶紧挂了电话,狠狠瞪了傅奕博一眼,“进门不知道敲门吗?”
对于这个小儿子,薛兰十分失望,“你来干什么?”
傅奕博走过去,满目愤怒地质问道,“网上的新闻是不是你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