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思白了杨思钿一眼,“我没那么笨,咬个面包还能把自己噎死。”
看她哭肿得像是青蛙一样的双眼,杨思钿又心疼,又好气:
“是,你是不笨,但你傻啊。”
“把自己自闭起来,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没有人比你更傻了。”
说着,杨思钿拿着食物,把许相思从厨房拉到餐厅,一起坐下。
杨思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的好。
忙给她开了一瓶牛奶,“吃吧,吃饱了再说。”
许相思一口气吃了三个面包,喝了两瓶牛奶,又啃了一个苹果,这才没那么饿了。
只是,胃突然一阵抽抽。
好疼,好疼!
好像有人拿着棍子在里面又戳又捅。
她用力摁着胃部。
明明难受得生不如死,这会儿却是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了。
杨思钿心疼道,“胃不舒服?”
她按着胃部,点点头。
“你这样暴饮暴食,胃不痛才怪。”
“等着,我给你拿点药。”
直到吃了杨思钿拿来的胃药,过了几分钟才感觉舒服一些。
杨思钿耐心地陪在旁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值得你躲在我这里自闭了三天?”
许相思揉了揉胃,眸底是一片哀痛之色:
“我拿着亲子鉴定去找傅君撷了,他不仅不认两个孩子,还把我的日记本给撕了。”
杨
思锶皱眉,“什么日记本?”
许相思:“从我十一岁暗恋他开始,一直写的暗恋日记。”
杨思锶:“他撕了。”
许相思点头,虚弱地嗯了一声:
“暗恋他,就是一场兵荒马乱。”
“结婚后,更是一场兵荒马乱。”
“细细想一想,我们之间好像没有多少甜蜜的时光。”
杨思钿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云楚离世后,她一直以为,自己最爱的人只要能够活在这个世界,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可傅君撷这样折磨人,比生离死别还让人痛。
许相思好像也看开了,她窗外深沉的夜色,目光如炬:
“从今天开始,我要为我
自己而活。”
“我是许相思,是一个独立体,不是谁的妻子,不是谁的爱慕者,我是我自己。”
第二天。
是个明媚的春日。
昨夜下了一阵骤雨。
清晨的空气里,是雨后甜而清新的气息。
一场骤雨,清空了京州城的漫天阴霾,似乎也清空了许相思郁郁寡欢的心事。
她去了傅氏集团,召开了所有的股东和高管。
自从与薛兰多次交手后,这些股东和高管不敢再小瞧她。
一个个的坐在会议室,唯她马首是瞻。
许相思也看出来了,之前这些股东和高管还对她不以为然的样子,现在却对她又敬又惧。
可她不是
傅君撷第二。
她不想再卷进这样争权夺位的豪门纷争之中。
傅家不是许家。
许爸爸只有她一个女儿,没有人跟她抢财产。
傅家解决了薛兰和傅东育,还有李珍月傅东远,还有傅湛潇,还有在海外蠢蠢欲动的傅湛修,以及其它房的傅家子嗣。
下一次,不知道又是谁会站出来作妖。
这样的纷争,太累了。
她看着众股东和高管:
“今天让大家来,只有一件事情宣布。”
“我将退出傅氏集团的股东会,并且辞任傅氏集团首席ceo的职位,一切事宜将由唐德全权处理。”
唐德完全懵圈,“太太?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