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棠撇了撇嘴,露出一个不置可否的表情。
宋婵从那一堆律师天团里看了一个熟面孔,曾辉。帝都排行榜第五的金牌律师。
对方也看到她了。
抬了抬鼻梁上的镜眶,颇有些心虚的咳了两嗓子。
当初这个案子最开始是宋婵找的他,如果那时候他点头,现在便是控告方。现在倒好,成了被告方了。
本是盟友,现成敌对,多少有些尴尬!
宋婵没多想,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无权无势,曾辉不帮她完全可以理解。
毕竟,顾家的势力,帝都也没几个人扛得住,说不定对方也是威逼利诱呢?
于是她大大方方朝他颌了颌首,打起了招呼,弄得曾辉一张老脸顿时不知
道往哪儿搁,镜片后的两只眼睛左右瞟着,看都不敢看她了。
“不过话说回来,今日这场官司赢了倒还好,输了岂不是丢脸丢到姥姥家。”白九棠觉得这帮律师忒不要脸,以多对少,一场本不公平的战役,他们竟能表现得如此坦然。
俩字,佩服!
“你要是想看他们丢脸丢到姥姥家,那我就让他们把脸丢姥姥家去。”苏陌白早看不惯这群伪君子很久了,为了钱,什么官司都接。
甚至不惜放弃原则,背弃骨子里应有的是非观,为有钱人舔血埋没真相,罔顾正义!
这种人做律师是污辱了这两个字,他们只配做垃圾!
“开始了。”
法官席上陆续坐满了人,位置最上边正中间的那位,一入席,便拿起桌上的法锤敲响了三下,场面原本站成三个一团,两个一队的人堆,立马各归各位,热哄哄的场面即刻鸦雀无声。
法官面无表情地地扫了下会场,然后吩咐底下穿着制服的同志把嫌犯押上来。
一个月不见,张玉兰模样大变。原先都是把自己打扮得珠光宝气,光鲜亮丽,如今一身囚服,素面朝天,老态尽显。要不是法官当场念了一声她的名字,宋婵还以为他们押错了人。
差距太大,实在没认出来。
张玉兰在里头每日挨骂挨打,心灵和身体上备受煎熬,乍一看见顾志远,就像见到亲生爹娘一样,激动地热泪盈眶:“顾志远,快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