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如蝉翼的手帕搭在赵公子的手腕上,凤漓上前为其把脉。
正如连玄说的那样,脉象并没有什么问题。
凤漓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赵公子的脸色,也不是衰败之相啊!
这样的情况搞得凤漓都有些怀疑自己的医术了。
“赵公子,你自己可有什么不一样的感受?”
赵公子没有回答她的话,依旧是闭目养神。
凤漓眉头微微皱了皱,手准备再次搭上赵公子的手腕,却不想这次还没碰到,赵公子就躲开了。
这下搞得凤漓更是不解,“赵公子这是何意?”
凤漓在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已经有些明白他应该是故意自己不用膳的,至于他为何要这样凤漓不清楚,她也不认为自己需要清楚。
作为一名大夫,她并不觉得自己应该还要去照顾病人的心情。
所以她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也依然是那样平淡中还带些冷漠。
赵公子原本心里就有委屈,这会儿再听到凤漓这个语气,他顿时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看向凤漓,却不是不答反问。
“凤小姐今日为何是这个打扮?”
凤漓顺着他的目光也是自己将自己打量了一遍,随后她摊摊手,“有问题吗?这好像跟赵公子没有什么关系吧,赵公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然而,她这话一说出来,赵公子好像更是委屈了。
可凤漓并不是吃他这一套的人,并且她不光是不吃这一套,甚至她都在怀疑,这位赵公子真的像连玄说的那样是个经商的奇才?
怎么她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倒是有点像脑子里面有病了。
见赵公子迟迟不回答,凤漓也不打算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了,站起来准备离开。
赵公子这才连忙叫住她。
“你,你为何接连两日都不来为我诊脉?”
这个时候,赵公子的语气显得平静了一些,但若是仔细听依然是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来的。
凤漓刚刚虽然说要走,但也是一直都在揣测着他的想法,毕竟这人是自己辛辛苦苦熬着救回来的,她还指望着他赶快痊愈拿走赵家一半家产的,就他现在这个状态,自己这一半的家产怕是迟迟都拿不到手了。
现在她也隐约听出来他这话里的意思了。
这难道就是雏鸟认娘的意思?
听闻雏鸟破壳而出的时候,第一眼瞧见的是谁,便会认谁为自己的母亲,难道这赵公子现在也是这样的意思?
他的这条命是她救回来的,他自己都还心有余悸,所以才会在看不见她的时候心生恐慌?
又或者说是焦虑……
这样的想法一出现在凤漓的脑海中,她就越发的觉得是这么回事了。
不然的话赵公子这两天的情况根本就无法解释了。
这样一想,凤漓也觉得自己好像却是做得有些不合适,她没有照顾到自己这个病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