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吃点油腻的。”沈景衍又烤了几串蔬菜，然后倒了一杯罗汉果茶放在叶晚棠的右手边。
“你吃不吃？”叶晚棠在一盘烧烤中挑了一串相对清淡的香菇递了过去。
沈景衍迟疑了片刻，还是接了过来。
他没有吃夜宵的习惯，基本上过了晚上七点就不会吃东西了。
“你胃不好，确实不应该多吃夜宵，不过你今天晚上应该也没吃饭，少吃一点没关系。”叶晚棠又挑了几种蔬菜，还把自己的虾滑分了一半给他。
沈景衍晚上毕竟是去“救”她的，如果连夜宵都不让
吃的话，未免也太不近人情。
“嗯。”沈景衍表面依旧冷漠淡定，内心却像是住进了一只吵闹的土拨鼠疯狂尖叫。
他咬着香气扑鼻的蘑菇，余光时不时瞄一眼坐在旁边的叶晚棠。
至少今晚是个美好的开始。
……
第二天。
关押祁九的审讯室。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左荆一手拿着电击器，一手拽着他的头发，“是谁派你来的？你为什么要杀我老板？”
祁九脸色惨白，神情疲惫。
再强壮的体魄都经受不过一整晚的高强度拷问。
左荆是
刑讯高手，知道如何折磨人最痛苦，而且他经手的犯人，哪怕受尽折磨，身上依旧是干干净净的，没有凶残血腥的伤口。
如果换成是普通人，此刻肯定已经崩溃，什么都招了。
可祁九依旧可以咬牙坚持，一个字都没有透露。
“队长，老板来了。”一个暗卫从外面走进来。
“你看着他。”左荆丢下电击器，转身走出了审讯室。
他看到了迎面走来的沈景衍，以及沈景衍身边的叶晚棠。
“老板早，老板娘早！”
“有什么线索么？”
叶晚棠感觉自己对这个离
谱的称呼已经免疫了。
“这两个人骨头硬得很，怎么都不肯开口。”左荆无奈地叹了口气，“连我都拿他没办法，估计只能找专业的催眠师了。”
“让我试试。”叶晚棠绕过左荆走进了审讯室。
“老板娘她……”左荆迟疑地看向沈景衍，“能行么？”
他虽然知道叶晚棠厉害，但审讯需要的是技巧，外行肯定不行。
“她是催眠师。”沈景衍笃定道，“如果她不行，那就没人能行。”
“老板娘竟然还懂催眠？”左荆大吃一惊。
不过随即一想，他家老板的滤
镜也太厚了吧。
老板娘这么年轻，即便是催眠师，肯定也比不过那些有经验的催眠专家。
据他所知，如今催眠行业最强的应该就是帝星的冥王。
只不过传闻他并不是学术派，因此被主流的圈子排斥，甚至被某些学院的老学者斥为旁门左道。
可他们老板向来看不惯冥王，甚至还暗中发布了悬赏，现在想要请对方过来帮忙是不可能了。
沈景衍没有回答，他轻轻推开了审讯室隔壁的门，走进了监控室。
两个房间之间有一扇单面的玻璃，方便审讯的时候外人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