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吞的用手拔着草。
等别的知青都快看不见身影了,她还在原地磨叽着。
这具分身被父母养的娇贵,一上手,没带手套的手就被勒出了鲜红的印子,红肿的吓人。
云笙垂下眼眸看了看手,嘴角缓缓的勾起,眼睛里闪烁着得意,心里不禁的想:这下阿界会不会心疼?心疼会不会靠近自己?
她慢吞吞的拔着草,眼角余光看到急促往这里走的身影,眼泪说来就说。
时界装作路过的样子,目不斜视的往这走,奈何,余光看到低着头蹲在地头上的姑娘,抱着手哭的梨花带雨,可怜极了。
瞬间,时界就急了,几个跨步奔了过去,一把拉过云笙的手,满脸紧张,嘴里连串的关心,“怎么了,怎么了?伤哪里了?”
红肿的血痕一道道的刻在柔弱无骨的手心里,纵横交错,红肿不堪,血肉模糊,简直是惨不忍睹。
那道道勒痕已经破皮,沁出点点的血珠。
那血珠颤颤巍巍的,如同小米粒一般,散发出诱人的清甜。
但是时界顾不得这些了,他只觉得心疼的像被刀扎了一样,他都舍不得让洗碗的手,居然被伤害到如此地步。
他恨不得以身替代,宁肯那伤是在自己的心上,都不愿意让他的心上人断一根头发丝。
“疼……”
云笙抬起脸看着时界,水盈盈的眸子里,连珠串的滚落大滴大滴的泪水,啪嗒啪嗒的落在时界的手腕上。
那温热的触觉,在时界看来却滚烫的惊人,烫的他的心都疼的要碎了。
“怪我,怪我,我该早点来帮你的。”
时界懊恼极了,下意识的道歉,手忙脚乱的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药膏,想到清创,又拿出水壶,蘸着水用干净的手绢一点点的擦拭干净那手心的脏污。
一边小心翼翼的擦,一边轻轻的吹气,郑重的宛如对待最缜密的外科手术。
饶是如此,身边的娇人儿也忍不住的抽噎。
“疼,阿界,好疼……”
“乖,我轻点,你忍忍哈,我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