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教了什么他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个叫什么林小姐的，按照他的吩咐有意无意提起了他几句，可这女人显然没什么动静。
“是吗。”
“都是一样的课程和服务。”
“付先生是我们的s客户，我为什么要讨厌他。”
“当然欢迎，希望下次您能和付先生一起过来。”
只有这几句，再公式化不过，付延礼烦闷地在床上打滚，好像以此就能熄灭他高涨的火气。
四仰八叉，一看就是废了。
“付先生，付先生我出来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啊，我好紧张。”这个林小姐胆子还没针尖大，屁大点小事就慌。
付延礼张了张唇，“凉拌。”
“……啊？”
“她……她好像误会了，怎么办啊。”又是哭声，急得要死，“你们是吵架了吗？为什么要这样解决啊，我打听过了，她的脾气好像很火爆，要是被发现我抢……呸！要是被以为我抢了你，她会不会揍我？”
付延礼：“……”
服了。
“你是魔鬼吗？”
“啊？”
“我说你是魔鬼吗？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得着思考，她根本就不在意我和谁在一起，她一点也不在意我！”恼羞成怒吼着，
把耳麦摘下来摔到地上，忘记还链接着笔记本，一齐摔在地上，砰得响声。
正在看文件的刘助理扶了扶眼镜。
程储耸耸肩，张了张唇，无声对他说：别管他，神经病。
下一秒，病床的人惊坐起身，翻箱倒柜，找到手机。
打开微博，输入胖二橘三个字，却僵着迟迟不敢按下搜索。
“你最好别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医生说你需要静养。”程储抬眼盯他，到底忍不住。
“闭嘴吧。”没什么好脾气，“关你屁事，有空先管好自己。”
“她他妈差点把你害死！老子就不应该管你！”程储站起身，从茶几下方找到车钥匙，摔门离去。走到一半又返回来，“不过其实人家也对，付延礼，你个没礼貌的家伙没一点良心，根本不会换位思考，下次再讨伐别人之前，先多看看你自己吧！”
砰，门板严实关闭，许久没再开启。
付延礼陷入沉思。
付延礼半天没动，呼吸近乎屏着，到底是没动手按下搜索，像是在和谁赌气一样，捏得手机死紧指甲盖都泛白，“刘助理，现在处理还来得及吗？发个澄清贴？”
不是没处理过类似问题，可当主人公调换
，他心里没由来涌上茫然和无措。
从未有过的。
她通红着眼的责备，像在他心上扎了根刺。
刘助理正在文件最后一页签字，罢了抬头扶了下眼镜，“会越描越黑。”
一语道破，完全找不出理由反驳。
付延礼捏着手机的力道更大了，甲盖泛白后随之而来的指端涨红，他唇近乎要抿成直线，脸色颇有些沉重。
刘助理说的对，现今网络属于快餐消费，众多可能影响别人一生的网络新闻，对于大多数人不过是沧海八卦中的一粟。
他们浏览阅读，心情不好时还会转发并留下几句辱骂或支持的话。键盘侠，他们能把人逼死，但从不承认网络暴力。
他们更不在意所谓新闻的真假，只会留下一句“关我屁事”“你心里太脆弱”。
一时热度消散，真相倒有些马后炮……
妈的。
为什么他现在才明白。
他是智障吗，还妄想这种方式来跟她搭上关系，自欺欺人……
付延礼半靠在床头，垂眸拳头一下一下敲自己的额头，其实事情一开始不是这样的，他也曾预料到这番结果，但终究没来得及处理——他换掉盛均舟的决策遭到了众多组员和组长的反
对，本属于他职下的区区一件小事，不知为何惊动了，好一番争执和开会研究利弊，待他反应过来，一切都已来不及抢救。
他本以为以她这种强硬的性格，会不在意的。
“哎……”他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再看向屏幕里她的身影，是救猫那天他让刘助理偷拍的，时璨侧身端着手里的小奶猫，温柔的笑意快要从眼睛里溢出来，漂亮又耀眼。
那样的笑容，是从来不会为他所绽放的。
以前不会，现在和以后更不会。
“我该怎么办？”他望着天花板，难道真的要放弃吗？
“你伤害了她一次，可时小姐也同样伤害了你不是么。”刘助理说：“付总，一比一，你们平了。”
“……”伤害是能相互抵消的？付延礼脸色更沉，拿起手边的枕头就摔上去，“你，这种没谈过恋爱的钢铁直男，以后给我闭嘴。”
而后他重新瘫倒在床上，不行，长时间进食清淡，让他整个人都没了力气。
刘助理的手机响了，说了几句，而后向他询问：“林小姐的电话，她联系不上您，又有些害怕，想问能不能退回……”
“不能！”付延礼恶狠狠的，“加钱
！加到她同意继续合作为止。”
刘助理颔首，转身正要交代，付延礼一咕噜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