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顿了顿,抬起脸看反光镜。
反光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像变戏法一样出现在锁着的车里的孟方言正翘着二郎腿,靠在后座上懒洋洋地看着他。
“所有缉捕地点都设置好了么?”他并不惊讶,垂下眸,面无表情地踩了油门。
“嗯,”孟方言打了个响指,“还有老叛徒的据点也已经被挖了个底朝天,他的人可根本经不住拷问,也就是拿电棍随便恐吓一下,就已经把他会藏身的地方全供出来了。”
“找到了么?”
“还差最后两个据点。”
他没有再说话,抬起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
“我说,”孟方言叹了口气,看着他,“你这又是何苦?”
瞿溪昂没有应声。
“有那么难吗?有我当时难吗?”
孟方言拍了拍座椅靠背,直起身,头一次肃了容,“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情况么?是因为祝静和我在一起会有生命危险我才不得不放弃她,可最后我发现,我宁愿她死在我身边也不愿意看到她这辈子身边没有我的存在。”
“瞿溪昂,这世界上有一个人是你哪怕放弃一切都不能放弃她的,你能明白吗?你那些所谓的权力的游戏与她比起来真的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瞿溪昂才平静地摇了摇头,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