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作?”
柳南烟的眉头狠狠的蹙了起来,“难道那日那小丫头没发现什么?”
“主子,那日属下不放心,亲眼见到他们身边的那条大黑狗上前,吓了那些搬运兵器的工人,那兵器落在了地面上,那么的明显不会看不见。”玉凤道。
闻言,柳南烟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沉吟着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主子,是不是咱们得到的消息有误?”
“云泽说到底也是云国公府的人,且还是嫡长子!”
“若是云家败了,于他可是没有半点的好处,更甚者还会因此丢了性命!”
“不可能,上头传来的消息不会有假!”柳南烟摇头,“且看那金柏林知道云慧是云家人之后的态度便知道了!”
“可……”玉凤欲言又止。
柳南烟横了她一眼,“有什么直言便是。”
“主子,那到底是小事罢了!云泽和云国公府到底是一条船上的人,利益当前……再加上云慧并未出事,云泽不愿意冒险也正常!”
“怎么,你也想跟南雀一样?”
见柳南烟发火了,玉凤忙道:“属下失言,主子恕罪!”
“记住,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动云慧!”
“是!”玉凤垂头应是。
“如今那金伯林在哪?”柳南烟突然问。
“那怂包今日已经登了船,怕是要回金陵了!”
“呵!”
柳南烟微不可见的轻呵了一声,语气带着嘲讽,“既然云泽这边没动静,不如咱们再添一把柴!”
玉凤一惊,“主子的意思是……”
玉凤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左右不过是个不争气的东西,咱们也算是为名除害了不是?”
柳南烟云淡风轻的道。
用金家来逼迫云泽出手,再好不过了。
“是。”
此时,云家门口。
“嗨,小丫头,好久不见!”
悠悠正百无聊赖的追着黑黑在巷子里玩,就见穿得像是个花孔雀似的时宴宁出现在了面前。
“时哥哥?”
悠悠惊喜的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说完,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几眼,脸上的笑意瞬间又换成了嫌弃,“好丑。”
“丑?”
“你竟说本公子丑?”
时宴宁张开了自己的双臂,一双桃花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你这小丫头,眼睛该不会出问题了吧?”
说完,扭头看着自己的护卫十一,“本公子丑吗?”
“呃……”
十一眸光闪烁,支支吾吾的不说话。
悠悠掩着自己的小嘴,咯咯咯的笑出了声来,“屁股上插两根羽毛的话,就是花孔雀了呦。”
时宴宁:“……”
“小丫头,埋汰我呢!”
时宴宁做了个自认为很帅气的动作,昂了昂脖子,“老莫呢?”
“哥哥在房间呢!”悠悠回道。
“待房间绣花?”时宴宁吐槽道。
悠悠:“……”
十一:“……”
“走,领我进去瞧瞧去。”
时宴宁手贱的揪了悠悠的小辫子一把,抬步就要进去云家。
悠悠撇了撇自己的小嘴,不满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这才领着时宴宁进去。
时宴宁从小就喜欢与莫临渊在一起玩,云大夫人自也是认识他的,知道他是如今的大理寺少卿,自也没怠慢。
不过时宴宁此次是悄悄的出行,又乔装打扮的,云大夫人也没怎么声张。
与云大夫人寒暄了几句之后,他便与悠悠一起去了后院莫临渊所住的客房。
两人刚走到一半,就遇见了拿着糕点带着小丫头的一起从后厨出来的云慧。
“呦,小哭包?好久不见啊?”
时宴宁一副痞里痞气的神态,一双桃花眼落在云慧的身上,语气带着熟稔的调侃。
云慧愣了,看着时宴宁只觉得有些眼熟,但却没认出他来。
“你谁啊?花孔雀!”
云慧凶巴巴的,昂起了脖子。
现在只要看着这样的人,她就没什么好感!
“噗!”
听到花孔雀三个字,悠悠和身后跟着的十一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来。
时宴宁没有半分的尴尬,却还有些洋洋自得的撩了下自己额边的碎发,不要脸的哂笑了一声。
“看来本公子这玉树临风的模样,很是出彩。”
云慧:“……”
哪里来的不要脸的人?
“小姐,那好像是忠勇候府家的公子。”
边上的小丫头认出了时宴宁来,拉了拉云慧的手,小声的提醒道。
“是他?”
云慧闻言,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时宴宁几眼,总算是将他记起来了。
“是你啊!”
云慧恍然,旋即笑道:“还是同从前一般,像只花孔雀。”
时宴宁:“……”
“你这小哭包倒是和从前不一样了,几年不见看着泼辣了不少,都说这江南长大的女子婉约秀丽,怎的到了你这里就变了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