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到底什么目的?”
“挑起云大人和金家的矛盾?”
“还是如同表面上见到的那般……就是为了对付曹帮?”
“你们说那金柏林是不是就是她给害的?”
时宴宁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扭头却见莫临渊垂着眼睑像个木雕似的。
“这柳南烟绝不像是表面的那样,只是因为和曹帮有仇!”
“她的身份不可能仅仅只是一个商户,这背后或许存在着一个更大的阴谋。”
莫临渊想了想道。
“那云慧那小哭包不是危险了?”时宴宁脱口而出。
“嗯?”
悠悠和莫临渊同时看向了时宴宁。
悠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时哥哥,你很关心慧姐姐哦~”
时宴宁:“……”
“胡说八道什么呢!那小丫头好歹从前也是跟在我们屁股后面一起玩过的!而且还是你们的亲戚,现如今我还住在人家的家里,关心一下怎么了?”
时宴宁撇开脸,大声的反驳着,表情有些讪讪的。
反驳完之后还不忘嘀咕着吐槽了一句,“不过是个干瘪的小丫头罢了,小哭包一个!”
“解释这么多?”
莫临渊伸了个懒腰,将自己的手枕在了自己的脑后,嘴角缓缓的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时哥哥,你心虚了哦!”
“没有!”
“我才没有。”
“世子!”
莫言推门走了进来。
众人齐齐望向了他。
莫言道:“果然如世子所言,金明轩离开云家后就悄悄的去见了曹帮在江临的人。”
莫临渊掀了掀眼皮,“上次的那批兵器,可有打听是送到哪里的?”
“回世子,此事尚未打听清楚,那些工人都是签了死契的人,一个个嘴紧的很,即便我们易容接近,对方也是缄口不言。”
“嗯,知道了。”
莫临渊微动了下手指,示意莫言先下去。
“你怎么看?”莫临渊挑眉问时宴宁。
“金家手握兵权,朝廷每年也会特批一些兵器给这些士兵。”
“曹帮掌握着曹运的事宜,在一众江湖门派又得人心,金家将运送兵器的事交给曹帮无可厚非。”
“他们行事小心,从上次你们发现的那批兵器来看,即便是抓个现行的,他们想要赖掉也不是没有可能。”
“除非咱们还能找到别的什么确切的证据证明!”
“别的证据么?”
莫临渊歪着头想着这件事,“若金家如我们所想豢养私兵,那么……账册或许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对啊。”
时宴宁恍然,“说的不错,这人一多,开销就大,各方面的花费自然就不会少。”
“这方面的账,那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就能够平了的。”
“只是……”
说到这,时宴宁停顿了下来,惆怅道:“话虽如此,但金家能在江南盘踞几十年,可不是什么酒囊饭袋之辈!这么重要的东西,岂能又是随随便便能叫人找到的?”
“别人或许不能,但有一个人能!”
说这话时,莫临渊的视线落在了边上捧着自己的小脸蛋,像是在打着瞌睡似的悠悠身上。
视线传来,悠悠登时一个激灵,挺了挺自己的小身板。
“悠悠是能掐会算呢,可悠悠没长千里眼哦~,算不到账本在哪里呢!”
莫临渊好笑的看着她,“用不着!只要略施小计,便能找到,只不过我们想要不动声色的拿走账本的话,需要你的帮助。”
没问题!”
悠悠当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脆生生的道。
这晚,云泽没回府。
自白日出去后,便一直在调查令牌的事,倒是让他调查到了令牌的出处,但那人却早已经被灭了口。
这样的结果,并不能证明那些刺杀的人不是他派出去的。
一时间无异于断了线索,云泽也不禁有些焦急上火了。
然而,也不知道是谁,竟悄悄的往知府衙门射了一只箭,将线索给引到了曹帮的身上。
清晨,云泽回来的时候,风尘仆仆胡子拉碴的,眼睑下的黑眼圈更是仿若能与熊猫媲美。
云大夫人昨晚也是一晚上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没睡着,反观陪着她一起的云慧却是没心没肺的睡得天昏地暗。
云泽回来的时候,云大夫人正坐在太师椅上唉声叹气。
“一晚上没睡?”
云泽上前,拿起边上的外袍披在了云大夫人的身上,满脸的关切。
“慧儿就要去金家那个狼虎窝里了,你让我如何睡得着?”
说罢,看了眼云泽脸上的疲惫,叹息了一声,便起身给他倒了杯热茶,“天气凉了,夫君也要多注意才是。”
云泽接过热茶轻抿了一口,宽慰道:“夫人不必忧心,金柏林的事现如今已经有了一丝丝的线索,几日内定能将事情调查清楚。”
云大夫人的眸光中登时闪现出了光亮来,“真的?”
“嗯。”云泽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