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瞬的功夫,时二夫人便感觉自己的眼前清明了不少,就连心中的郁结之气也轻了不少。
她停止了哭,愣怔的看着悠悠,眼里还多了一丝茫然。
就刚刚,她感觉自己好像哪里变化了,但又不知道这变化在哪。
悠悠收回了自己的手,再次朝她的面相看去,见眉心的黑云散开了,便微松了口气。
“燕姨,你着人家道了!”悠悠道。
时二夫人一顿,深吸了一口气,眉目间满是清明。
“有人害我!”
“嗯呐。”悠悠点点头,将她刚刚看到的都说与她听。
时二夫人是很相信悠悠的,一听她说完这些话,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背后想害她的人,可真是其心可诛。
这怕不是要她燕时两家全都灭绝啊!
简直太可恶了!
王妃也被惊得不行,忙问悠悠:“可有破解之法?”
“刚刚悠悠只是帮燕姨祛除了你眉心的黑气,但相由心生,你的心境会影响你的面相哦。”
“看燕姨的眼圈,已经许久未睡过整觉了吧?”
闻言,时二夫人忙不迭的点头。
“自从老大老二出事,我一直都在照顾他们,两人如今的伤过去这么久了,还一直在反复。”
“我这些日子都睡不着,即便睡着了晚上也做噩梦,梦见几个孩子都离我而去。”
时二夫人平日里虽说总是嫌弃自家几个小子,但自家的孩子哪有不心疼的?
如此过了半个月后,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起来。
就在五日前,听说百里之外的无名山有土匪,她娘家大哥领着老三和老四一起去历练。
可今日她却收到消息,说是大哥受了重伤,而老三和老四却不见了。
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身为武将的家属,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心里也早就做好了某些准备。
但身为将士,马革裹尸也是应该死在战场上,而不是如今这样不明不白。
没见到尸体,她不信她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所以,明知道悠悠如今有危险,也刚重伤醒来,她犹豫再三还是厚着脸皮来求一求悠悠了。
她不需要悠悠亲自去,但她需要一个方向。
即便是尸体,即便是他们身上的一块布,她也要去带回来。
王妃经历过孩子失去的痛,看着时二夫人的模样也不禁有些忧心。
“燕姨,你想想自从你睡不着以来,身边有没有出现什么其他的东西?亦或者是有没有人给你送过什么东西?”悠悠问。
每个人天生就是有自己的能量和磁场在的。
若不受外力的影响,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一个人的面相改变至此。
若她猜的没错的话,定是有人暗中做了什么阴邪之事。
听悠悠这么说,王妃不禁想起时宴宁来。
当时悠悠是说有人在他的玉佩之中放了小鬼,吸取他身上的阳气。
悠悠救了时宴宁后,这事后来也就没听到过下文了。
难道是同一个人做的?
王妃想到了这个,时二夫人也正好想到这个,当即便仔细的想了起来。
可想了许久,也没想到什么可疑的地方,一时间便有些发愁。
“燕姨,你好好想想,什么东西是你经常能接触到的,鲜少离身的?”悠悠道。
时二夫人再次回想了一下,摇头。
“我这人念旧,常用的东西就那么些,都是用了好些年的。”
“屋内的东西呢?有什么是近几个月来多出来的?”
“近几个月多出来的?”
闻言,时二夫人忽然眼睛一亮,旋即眼中的光又缓缓的暗淡了下去,微摇了摇头。
“不可能,应该不是!”
“嗯?”悠悠疑惑的看着她,眼神带着询问。
时二夫人道:“倒也没什么,就是一幅字画,是求平安的。”
“去年,我爹和大哥出战北边,老大和老二也跟着去了,我心里不安,老做噩梦,是大嫂拿了一副字画给我,说是开过光的,保平安的。我便将其挂在了卧室内。”
“要说那画嘛,还真挺灵的,每日看一看,这心都安定不少。”
“后来,我这噩梦也不做了,再后来就是他们平安回来,我爹和大哥还被皇上嘉奖。”
“就那次,你救了宴宁那次之后,发生的事。”
“我想来想去,这半年多以来,就那副画是多出来的,只不过……怎么可能呢!”
先不说是谁送的,就这画挂上之后能让她心神安宁,从不做噩梦,就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再说,她那大嫂平日里也是不争不抢的,从不谙世事,喜好理佛,本性也善良,又怎会做出害人之事?
不说对她如何,就是对时宴宁这个继子,她那也是当亲儿子来疼的。
定是还存在着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
想了许久,时二夫人道:“我回去之后定会好好的查一查。”
悠悠从时二夫人说起那副画的时候便对那副画起了一点点的疑心。
她不清楚时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