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崩溃了，去医院，也检查不出任何问题。
黎歌用力掰开她的手，把她推到了沙发上坐下。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眼眸含笑，心在滴血。
“孟芸，这就是报应，你和你女儿丧尽天良，别人都不做噩梦，为什么偏偏是你们在做噩梦？没有做亏心事，你又怎么会那么害怕呢？”黎歌声线犹如地狱深处传来，让孟芸深深颤抖，全身紧绷，四肢僵硬。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报应，我不相信，黎歌，你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我女儿都疯了，还不够吗？”
孟芸很痛苦，含泪看着黎歌，她做梦都没有想到，高高在上的她，有一天会变得像个疯子一样。
看着漾漾，她就害怕，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这疯魔疯样的样子。
她会成为整个龙都的笑话，如果被那个男人知道了，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那是她这一生深爱着的男人呀？
这是她心里一辈子的秘密。
黎歌冷笑，她做事先来雷厉风行，睚眦必报，黎家的事情，会拖到今天，就是不想让她们似的太痛快。
“不是还没有死？你害死了我妈妈，难道不应该为我妈妈偿命吗？”
孟芸一愣，惊讶见鬼似的看着黎歌，“你…你在说什么？”
“放心，我妈妈不会放过你的，你就好好的感受着我妈妈那份恐惧过日子吧，凝香丸的配方，是我妈妈研制出来的，后来我改良过，成了现在的你凝香丸，孟芸，你好狠的心！”
黎歌说完，大步离开黎家。
至于孟芸和那位虎哥的事情，萧寒擎总有一天会说出来。
今天她这样说，不知道孟芸会不会中计？
她到了门口的脚步放慢了很多，身后，突然传来孟芸的吼声，“黎歌，你妈妈不是我杀的，是秦美清杀的，我有证据，只要你愿意放过我。”
黎渊看着孟芸，无语的摇头，黎歌就是为了诈她的话。
事已至此，无法在挽回什么了？
黎歌猛地转身，看着她问：“什么证据？”
虽然已经过去20多年，但情节严重，依然可以追究法律责任。
“当年是秦美清要抢配方，她知道你妈妈带着配方来的，就逼你妈妈把配方交出来。”孟芸着急的解释，“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你，你把解药给我好不好？”
黎歌是学医的，她们做噩梦这件事情一定和她有关。
黎歌看了看她，说：“那要看你的答案值不值？”
孟芸道：“烟雾崖边，那个时候你妈妈快临盆了，她被逼无奈，在悬崖边生下你之后，她把你托付给我，我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她就被秦美清抢了配方，推下悬崖。
你才在我家里长大，黎歌，我把你养大，对待养育之恩的妈妈，你就这样对我吗？”孟芸捡着好的说，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秦美清。
人，当年的确是秦美清推下悬崖的。
下边就是湍急的河流，所以那个女人不可能活着的。
黎歌知道她没有说实话，那她就把剩下的话说完，“我妈妈是你的好朋友，她是来找你的，你为什么要把她引到这里来杀了？”
多亏了三夫人，她才能从孟芸这里诈出话来。
孟芸瞳孔一颤，“你…”
“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吗？你们算漏了一个人，她知道你和我妈妈之间的过去，你们同时喜欢上了我爸爸，你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会让我妈妈得到，你明知她身孕，还要把她骗到这里来，你的目的很简单，毁了她，把她骗到这里来之后杀了她，但你却不知道，多出了我这个意外。”
“你把我养大，应该也是抱着其他目的的，只是，事情并没有朝着你预料之中的发展，我爸爸，没有来找过我，不对，应该是没有来找过你。”
“你的愿望落空，你才会把所有的恨都发泄在我身上，我小时候发生过很多事情，通通与死亡擦边而过，绑架，中毒，被车撞，在游乐园找不到你，这些都是你的手笔吧？”
黎歌越说越心痛，有些事情，只要知道一点，大概就能猜出其中的原因是为了什么？
看来，宋明玉就是她的母亲。
所有的时间和地点都能对上。
黎歌说完，对上孟芸发颤的眼瞳。
孟芸看着她痛苦清透的眼眸，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她今年只有24岁，仿佛尝遍了世间百态，看透所有的样子，让人看着心都忍不住颤抖。
黎渊也惊讶的看着妻子，他怒吼道：“孟芸，你不是说，你和宋明月不认识吗？把黎歌抱回来养大，只是因为同情她，现在又多出一个你喜欢的男人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宋明月三个字，黎歌瞳孔骤然一颤。
孟芸身心俱颤，这原本可以带到棺材里的秘密呀。
怎么会突然被人说出来了？
孟芸很惊讶，“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她的父亲，那个强大的男人，似乎已经不在秦都了。
那个男人身份高贵，风华绝代，看着心爱之人的时候，脸上浮现温柔笑意盛满了眼底，宠溺的让人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