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王妃慢慢的吃完剩下的半块糕点,拿帕子擦干净手指,眸子里没有了热情,冷淡的不似常人。
随后她从小桌下,取出一把匕首来,刀刃锋利,寒光凛凛,她走到瑞王妃面前,蹲下身看着她那张花容月色,楚楚动人的脸,不得不感叹,瑞王妃是真的美啊。
难怪当年能引得两位王爷争抢。
随之,崇王妃眼睛里闪过一抹恨意,她高举起匕首,“你不该送上门来。”
说罢,匕首对着瑞王妃的脖颈,狠狠刺下!
可就在匕首将要刺入瑞王妃肌肤的一瞬间,她身上忽然散发出一道金光,将她的匕首震开。
崇王妃眼神一震,“怎么回事?”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当事人正看着你行凶呢。”
清脆的声音凭空传来,崇王妃心中一颤,“谁?谁在说话?”
下一秒,唐洛洛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对她微微一笑,“我在说话。”
崇王妃吓得往后一跌,“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唐洛洛并未回答她,而是弯腰将瑞王妃身上的护身符拿了起来,上面的朱砂褪掉了,护身符刚刚已经替她挡了一劫。
瑞王妃醒过来,她怔怔的看着崇王妃,想问为什么,却又问不出口。
不知道是不是那道符的作用,她刚刚虽然晕着,但意识是清醒的,甚至还眼睁睁的看着崇王妃行刺她。
唐洛洛看了眼两个气质相似,长相也属同类的女人,悠悠叹了口气,“她睡了你男人,你恨她是应该的,你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她们母子身败名裂,可你偏偏选择了最不应该选的一种,用咒术害人,实在不可取。”
瑞王妃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握紧了拳头,“你是说,是她害的长生?”
唐洛洛点头,“施了咒术的人偶应该还在这屋子里。”
瑞王妃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儿子,你要怎么恨我都不要紧,你要报复,冲我来便是,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下手!”
崇王妃突然大笑起来,眼神中充满戾气,“为什么?你这贱人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你生的是谁的儿子?你来找崇王做什么?我只恨,自己没有勇气,当人面捅她个七八刀,还有她那个野种,更该死!”
她彻骨的恨意,惊的瑞王妃后退了几步,“疯子!”
唐洛洛瞥了眼发疯的崇王妃,“没算错的话,你俩之间的恩怨,是你咎由自取吧?”
崇王妃噎了一下,然后赤红着眼睛责怪道,“就是她,就是这贱人勾引的崇王!”
瑞王妃心口刺痛,“若不是你给崇王用那药……”
“你住口!”
崇王妃阴狠的盯着她,不许她说出口,如果眼神可以比作刀枪,瑞王妃怕是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要说瑞王妃和崇王妃,原先二人感情也是极好的,后又一同嫁入皇家,成为妯娌,感情理应更是和睦。
但其实崇王妃知道,崇王其实一直爱慕的,是瑞王妃。
只是,瑞王比他先下手,去皇帝面前提了亲。
他这才错失所爱。
娶她也不过是崇王母妃的意思,他不好忤逆母妃,这才答应这门婚事。
可成亲后,他便冷落着她。
说出去谁敢信,成亲一年,她仍旧是完璧之身。
渐渐地,她心里便生出了怨怼,尤其是看到瑞王那般宠爱瑞王妃,她心中更是不平,凭什么瑞王妃可以夫妻恩爱,她就不行?
于是在一年春猎上,她动了心思,在茶水里下了催情的药物,到底是夫妻,崇王虽不碰她,却也不曾过多防备她,在外人眼里,她和崇王也是琴瑟和鸣的。
可她万万没想到,崇王喝下那杯茶水,察觉到茶水里有问题后,勃然大怒,却宁可忍受痛苦,也还是不肯碰她。
一个男人,哪里忍受得了催情药物的冲击,哪怕她死死地抱着崇王,崇王还是盛怒的将她甩了出去,自己离开了。
可最后她找到崇王时,他只面色冷沉的甩给她一句,“你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那一刻,崇王妃只感觉浑身血液都凉了。
他的催情药解了,他睡了别人,他宁可睡外面的女人,也不碰她!
心里的落差让她备受打击,恨意也随之生根发芽。
后来,她又碰上了从水池里出来的瑞王妃,当时她衣衫不整,浑身湿透,崇王妃还以为她落水了,可当她看到她脖子上的红痕时,她整个人脚底生寒,她明白了,是她……是她帮崇王解了催情药!
从那以后,她与瑞王妃其实并无往来,崇王妃当日也并未戳穿,彼此只当不知。
再后来,便传出了瑞王妃怀孕的消息。
为此,崇王妃不是没怀疑过,她的孩子……会是谁的?
直到长生越长越大,直到她在宫宴上见到了瑞王的儿子,长生,她才赫然发觉,那哪里是瑞王的儿子,分明是崇王的种!
那孩子,眉眼生的与崇王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心里埋藏了多年的恨意再也忍不住的爆发出来。
看着崇王妃癫狂痛苦的模样,瑞王妃闭了闭眼,攥紧了五指,同样压抑着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