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阴气。
“几日不见,洛洛你还好吗?”
徐燕倒先慰问起她来了,唐洛洛笑笑说,“这话应该我问你,令尊还好吗?”
“我爹……还好,现下在家休养,陛下许了我爹告假一月。”
徐燕脸色还是有些哀伤。
徐稷已经下葬了。
陛下让人修建了一个大陵墓,可人已经死了,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对了,忘了同你介绍,这是齐浠,阿浠知我心情不好,陪我出来散散心,没想到能遇上你。”徐燕又说。
齐家,丞相府?
唐洛洛意味深长,“原来是相府千金。”
这位千金满眼的算计,徐燕愣是没发现。
看来,她找到徐家倒霉的根源了。
“唐姑娘大名,如雷贯耳,齐浠早有耳闻,只是一直未曾见过,如今见了,唐姑娘果真是冰肌玉骨,貌若天仙呀!”
“冰肌玉骨谈不上。”唐洛洛嘴角带笑,“我观齐姑娘浑身光华笼罩,鸿运当头,运势应当好极了。”
紫气傍身,导致她身后的那一位都不敢近身呢。
齐浠扯了扯嘴角,谨慎的盯着她,“唐姑娘过奖了,我哪有什么好运势…”
总觉得,唐洛洛眼神怪怪的。
她不喜欢唐洛洛带着戏谑的目光。
好像在她面前藏不住秘密似的。
“阿浠你运势就是好呀!我们一同出门,你都能捡到银子,而我,从来只有丢钱袋的,就连天上飞过的鸟儿拉屎,都知道避开你,拉在我身上!”
徐燕大大咧咧的说。
齐浠陪衬着笑了笑,心里嫌弃徐燕粗鄙不堪。
要不是为了监视徐家起疑,她才不会多瞧徐燕一眼呢。
这等粗鄙之人,哪里配跟她做朋友。
“齐姑娘相信算命吗?”
齐浠不喜欢唐洛洛玩味的口气,以及她看穿一切的眼神,她笑了笑说,“我不信鬼神之说的,家父曾教导我们,当读圣贤书,知礼守礼,不可信那妖言惑众的,那些都是迷信。”
这话,颇有几分嘲讽。
唐洛洛勾唇轻笑,圣贤书被你们读成这样,怕是圣人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徐燕却半点讽刺没听出来,她不太赞同道,“阿浠,洛洛会道法,她说的话可灵验了!不是那些半吊子道士能比的,旁人可能是迷信,是妖言惑众,但洛洛绝对不是!”
齐浠眼底闪过一丝不快。
没想到徐燕竟然如此信任唐洛洛。
没脑子的蠢货,也只配给她挡灾。
她也不想想,为什么飞过的鸟儿都能把鸟屎拉在她身上,为什么路过的狗都会冲她吠几句。
那是因为,她的霉运,都转到这个蠢货身上了啊。
“燕燕说的是,是我浅薄了,唐姑娘的道法自是极高深的,我早有耳闻。”
唐洛洛啧啧摇头,可怜的徐燕,满腔真心错付。
“阿浠,我也没有说你不是的意思……”
徐燕解释,齐浠握了握她的手,“我还能不知道你吗,既然今日偶遇了唐姑娘,不如邀唐姑娘一起去珍宝阁逛逛?听说来了一批最时新的头面首饰。”
徐燕面色有些拮据。
她口袋没钱。
昨日才丢了钱袋子。
但碍于唐洛洛在,她又不好意思拒绝。
可唐洛洛瞧的清楚,齐浠在握她手的那一瞬,霉运便渡给了她。
“你可是在担心银子,无妨的,我带够了银钱,你所有看上的首饰,我买来送你。”
齐浠说。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你同我还客气什么。”
徐燕感动的不行。
唐洛洛嘴角抽抽,如此天真犯二的姑娘去哪里找哦。
“洛洛,那我们一起去吧!”
徐燕立马又满血复活。
齐浠脸上笑着,心里吐槽,她不过就客套一下,唐洛洛该不会真这么没脸没皮跟着去吧?
可别想拿她当冤大头。
今日也不是什么偶遇,她哄着徐燕出来,不过是试探唐洛洛究竟有没有传闻的那么能掐会算。
又是否真的与徐燕交往过密。
如今看来,她态度冷淡,对徐燕并不亲热,虽然那双眼睛不太讨喜,但应该是没瞧出徐家的问题。
想来她和父亲是多虑了。
徐家的好运,就应该是她齐家的。
有人替她分担霉运的感觉好极了。
早在数年前,齐浠偶然见过国师,父亲请国师为她批命,想看看她能否攀龙附凤的命数。
却不想,国师瞧着她言道,此女天生霉运,凄苦之命!
那时的齐浠尚且年幼,却仍是被国师这两句批言吓得大哭。
后来是父亲想到法子,转借了徐家的运势,她这才避开了霉运。
徐燕这个倒霉蛋,大灾小灾替她挡了不少,却还对她感恩戴德!
“好啊。”唐洛洛笑着答应。
为了萧衍的运势,她得救一救这个倒霉蛋啊。
齐浠转身时露出一脸不屑。
“呀!”
却不想,下楼梯时,她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