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自来,谢尚书见谅,魏某是有要事前来与谢尚书商议。”
魏与泽也没怎么寒暄,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谢尚书是知道魏家父子的脾性的。
魏家人从不与朝中官员有过深的交情。
防止被扣上结党营私的帽子。
所以对魏与泽不咸不淡的态度,谢尚书并不奇怪。
反倒是瞧见魏将军带来的车队,他狐疑道,“将军带这么些东西上门,当真是来与我家结亲的?”
小厮匆忙来报,说是魏将军上门,来说亲!
他还当是小厮传错话了。
“谢尚书,这大庭广众有些事怕是不好商讨,不如我们里面说话?”
魏将军低声道。
谢尚书立即反应过来,“瞧我,糊涂了,怠慢了将军,将军里边请,不过这些……”
谢尚书瞧着车队上的东西,有些犹疑。
心想,这东西要是拿进去了,若亲事不成,再拿出来,岂非让两家丢面子?
“都搬进去吧,这些只是给谢家的见面礼,若是我与谢尚书商讨的顺利,后面还会送上厚礼。”
魏与泽却是替他做了主。
谢尚书也不好拒绝。
而且,跟随魏将军押运车队来的人,也不听他的啊。
魏将军发话,他手下人便开始搬东西了。
“大人,还请让一让。”
谢尚书,挡着进门的路了。
尚书大人嘴角抽抽。
默默的往旁边挪了挪。
然后看着一个接一个的箱子被抬进了谢家。
魏将军不露声色的打量着谢尚书的脸色,心道,幸好魏家家底还算丰厚。
他挑的都是些值钱的珍藏来当见面礼,应该没人会拒绝钱吧?
舅舅心里都打算好了,要是谢家不同意,他就再派人多送些值钱的物件来。
不信谢家人不动心。
“将军,我们里面说话,请。”
谢尚书开口,魏与泽便随他一同进去。
客厅中。
谢母出来露面了。
来时见着摆放在厅外的大箱子,谢母悄悄打开来看了。
当时她就震撼到了。
魏家竟如此有钱。
谢家虽说是尚书府,可谢尚书自诩清廉,每月只拿他应有的俸禄。
旁的不该拿的银钱,他绝不会碰。
谢尚书直言,他为官,不受贿。
这还好是谢家祖上有几分薄产遗留下来,能顾全府里的开销。
否则就谢尚书那点俸禄,哪够养活这么一大家子人。
所以谢家虽是官邸,但其实并不富裕。
乍看到这么多厚礼,谢母可不是要高兴疯了吗?
她女儿总算是时来运转,等到好人家了!
谢母粗略一看,箱子里有金银玉器,翡翠玛瑙,那珍珠色泽莹润,颗颗饱满,看的她简直移不开眼。
她嘴角的笑容,便是拿秤砣来压,怕是也压不下去。
结果,魏与泽的一句话,让谢母脸上的笑意凝固住。
“魏将军,你可否再说一遍?”
一定是她听错了。
魏将军说是来给谁说亲的?
“可以。”魏与泽十分正色说,“魏某前来是为我家外甥女说亲。”
谢母嘴角抽了抽,“给谁说亲?”
她表情有点拧巴的看着魏与泽。
怎么有种到嘴的鸭子飞了的感觉?
魏与泽微微蹙眉,重申道,“为我外甥女令仪,以及谢家三公子,谢寻说亲。”
谢母懵逼了。
女方,上男方家来说亲了?
这到底是他魏家不讲礼数,还是存心奚落她谢家?
哪有女方登门说亲的!
还真是活的越久,见识就越多啊。
谢母拉着脸,“将军莫不是说错了?你想将唐令仪说给我儿子?”
“正是。”
魏与泽非常严肃的做答。
从谢母变幻的脸色,他就知道这位谢夫人似乎不太乐意。
“这怎么能行!”果不其然,谢母一口拒绝,“哪有女方上门来说亲的,这传出去像什么样子!再者说,婚姻大事,理应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可从未听谢寻提过,他要娶唐令仪啊!”
谢尚书觉得自家夫人这话说的不大有礼数,但她说的也没错,故而并未出言阻拦。
魏将军神色严肃,却镇定自若,他道,“令仪的娘并不反对,她爹死了,父母之命便罢,至于媒妁之言,本将军便可做两个孩子的媒人,姻缘是结两姓之好,本将军觉得,大可不必在意那些迂腐古板的陈规陋习。”
谢母:……
谢尚书:……
两口子愣是被他说的一阵哑口无言。
接不上话。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魏大将军眼里,竟是陈规陋习?
谢尚书诧异的看着他,平时看着刚正不阿,冷酷严肃,没想到啊,你是这样的魏将军?
他还要做唐令仪和谢寻之间的媒人?
谢母忍不住皱眉,心里暗骂谢寻这小子又做了什么放浪形骸的事?
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