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
干透的、未干透的。
在这血渍之中，还有许多残肢、断臂，躯体，只一眼，就是密密麻麻，令人作呕。
而这样血腥、恐怖的画面中，元烈阳就一尘不染地坐在中央的王座上。
他衣冠整洁，发丝不乱，和周围混乱、血腥的画面格格不入。
而阿思兰目光一顿，很快就在他手边，发现一个让她眼皮一跳的东西。
那眉眼、那模样。
是元烈阳的长女元曌。
阿思兰认识元曌，虽然关系并不亲近，但她知道，威武王之女元曌，姿容貌美、能文能武，十分优秀。
过去，长宁王阿维拓还在她面前不止一次夸赞过元曌。
元曌是阿思兰曾要学习的对象。
可如今，这优秀的、令人惊叹的美人头颅，不过元烈阳用来架手的“扶手”。
“阿思兰，你来了。”
元烈阳声音嘶哑，带着一点笑意：“你不害怕，不惊讶？”
阿思兰扯了嘴角：“害怕没用，惊讶的话，您就把我想得太愚蠢了。”
“呵呵，看来你早就知道了……”
“是，不过我还是想问，”
阿思兰看向元烈阳，问出了她的问题：“我父亲的死……和您有关吗？”
“有，”元烈阳大方承认：“和我有关。”
“是我和宁天合作，一起杀死了阿维拓。”
“最后，也是我吸收了阿维拓的细星树核心，让他彻底消亡于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