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这有些太疯狂了吧？”
代善道：“老五，你这就差了。西方人能打过来，李易为什么不能打过去？”
努尔哈赤道：“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李易肯定要先平定了周边各国，然后再和那些西方列强角力。此子野心勃勃，只看他横行到几时吧。老八，你去太原可见到了李易？”
黄台吉道：“我是在晋祠见到的李易。”
努尔哈赤急问道：“
他对你态度如何？”
提起晋祠之行，黄台吉就有些沮丧。
莽古尔泰催促道：“八弟，他打你骂你了？你倒是说话啊。”
黄台吉摇了摇头，道：“他态度很冷淡，只说依照约定，我们一样可以在朝鲜北部立国。”
努尔哈赤把身子前探，目光冷峻道：“你不会只问出了这一句话吧？”
黄台吉道：“阿玛，孩儿放低姿态，再三求肯，李易才说出另一条路：那就是投降。但是投降有个条件：女人孩子可以做开荒团治下普通百姓，像辽东其他百姓一样生活。两万八旗兵必须去矿山做十年苦工。”
莽古尔泰一拳把黄台吉打倒，骂道：“你特么就问了这么一条好处回来，那还用你出去个屁！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努尔哈赤跪起身，奔莽古尔泰一巴掌扇过去，莽古尔泰被打得就地转了个圈，半边脸立刻红肿起来。
努尔哈赤骂道：“你猪脑子！你八弟忍辱负重，你还如此对他！”
莽古尔泰捂着脸道：“咱们直接立国就是了，还去讨这么个优待干嘛？这是优待吗？这不是绝路吗？”
其他人也闹嚷嚷议论起来。
努尔哈赤等大家逐渐安静下来看着他，才道：“你们说说，咱们为什么至今没有宣布在朝鲜立国？”
一句话大家都蔫了。
努尔哈赤看向莽古尔泰道：“老五，就你刚才闹得最欢，你说说咱们为什么拖了这么久没立国？”
莽古尔泰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咱们也不知怎么得罪了李胜信，这个狗东西盯着我们呐，不立国还好，立了国恐怕没多久，就会像打赫图阿拉城一样来攻打我们新都城，然后当做他的功劳。”
阿巴泰终于插口道：“李胜信没什么军功，这是把攻破我们都城当军功，好能在报纸上露脸。”
阿巴泰是努尔哈赤第七子，妈是没地位的小妾
，连累他也不受待见。他一辈子除了会打仗，别的都干不好。在众兄弟中最没地位。如今他从自己角度看，当然是李胜信就是为了军功。
代善鄙视的看了阿巴泰一眼，道：“没李易的默许，借李胜信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擅自攻打我们。更不要说什么灭国的军功了。李胜信不过是枉做恶人，真正的恶人还是李易。”
旁边有人附和道：“李易和李胜信，无论哪一个都不是好人。对开荒团来说，用再大的恶意猜测他们都不过分。”
在强者眼里，只有实力高低。后金原来是强者，从不论对错好坏，想打谁，只计算敌人的实力。
现在沦为了弱者，也开始用好人坏人对错来论人论事了。
黄台吉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敢埋怨五哥莽古尔泰。这个五哥虽然少了男人的零件，但是脾气并没有向女性温柔化发展，反倒更暴躁了。一言不合出手就打，逐渐成了新常态。
后金也有大臣，可惜只要有努尔哈赤的儿子们在场，哪怕是最窝囊低调的阿巴泰，也没有别的大臣说话的份。
黄台吉道：“朝鲜杀了李胜石，就和开荒团结下死仇。从海上打过去也就罢了。从陆上打过去，就要经过我们地盘，他们会以国礼相待，向我们请求借道吗？”
众人不语，心底雪亮。借什么道啊，就这帮把他们看做了军功的玩意儿讲过理吗？
努尔哈赤忽然觉得累，靠在墙上，把腿在炕上伸展开，有些颓然道：“老八，李易还说什么了？”
黄台吉道：“李易说，他不会没收咱们财产，咱们高层可以去上海买房置地过舒服日子，当然去别的地方也可以，不过再被抓了，就没有财产保护这个好处了。咱们种族也可正常延续，不会掳走年轻妇女。只是军人是战犯，必须接受劳动改造，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