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也没有。
而且,值得一提地是,他说出门,就立马准备出门,不会放过任何一次查询真相的机会。
结果人刚要走,安之若就叫住了他,“问不出来的?”
“为什么?”七海迈出门槛的一只腿又缩了回来。
“我大哥娶大嫂的时候,她就已经傻了。”安之若说着,因为内心痛苦,手臂用力地砸在门上。
想发火却又无处发火。
“傻了是什么意思?”钱长申还挺细致,这种话都能问得特别有韵味。详细调查,可能是这个青天大老爷最大的习惯。
风清扬不觉震惊,“此话何意?”
“我大哥没有同我说过,但大嫂却是孩子的智商。”安之若倒也好脾气地回了他一句。
七海听了,却也没有失落,他退到安之若的身旁,眼睛瞅着安之若那双难过的眼睛,“只要人还活着,就总会有些蛛丝马迹。即便……她傻了。”他胳膊肘落到安之若的肩膀上,“哪,要不然咱们先去看看再说,不管能否调查出证据,总要试试才行,你……觉得呢?”
安之若听了恍惚,眼睛眯了眯,想要去相信七海,却又因为曾经在大嫂那里没能问出什么而不敢相信。
怕最终依然什么也问不出来。
“别丧气,有点儿信心!”七海剑柄一转,在安之若的肩膀上拍了拍。众人再注目时,七海已
经站在院子里了,“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和之若兄去去就回来!”
风清扬握着的手,指甲掐在手心里,他淡然抬头,跟着出门,“我也去。”
大胡子海之岚用脚尖踢了铁箭一把,“钱大人,交给您了。”尾随着出门后,一声七海老大,也追上去了。
钱长申看着地上的铁箭,又看看满目惊疑的刘师爷,想了想,晃晃袖子,“快,赶紧把东西收起来。”又凝神注意了下风清扬,想他身体素质那般差,脚力依然不逊色身旁几个人,着实有些吃惊。不免就觉得,自己好像已经释怀了。
……
安之若和大胡子,七海和风清扬一道。
赶了一段路程。
就来到了郊区。
那有一个茅草屋,茅草屋里外的院子里,小木凳上坐了一个扎着两个辫子的姑娘,青色发带缠着辫子,流苏落在肩前。身穿浅青刺绣布裙,脸上两个小小的梨涡。
她的手里握着一块泥巴,正在地面上,和着几个孩子堆泥人。
“大嫂?”安之若两丈外,谨慎知礼地叫了一声。
那姑娘就抬起了头来,盯着安之若笑了笑,继续玩自己手中的泥巴了。
七海凑近了,打量地上的泥巴,“……你的手艺可真差,这泥人一点儿也不好看。”
姑娘听着这话,糯糯的声音响起,“你也会堆泥人么?”
“当然,我堆得一定比你好。”七海就没有把这姑娘当正常人看,毕竟七海的心里,这个泥巴游戏,是童年的美好记忆。
这二字一说,他催促着姑娘,“你该把板凳让出来给师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