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步知为难地掀了掀眼皮,“那些人藏在哪儿,她就去了哪里打听?”
七海眼皮一跳,惊恐地指着帘子,“她她她去了皇宫?”
“可不,她是扮演丫头进去的。谁知碰上了北昀国细作,肩上被人刺了一剑,幸好回来得早,不然我恐怕也救不了她。”闻步知伸了下懒腰,蹲在那儿处理伤口,有些累了。
七海将闻步知拽到一旁,细细打听,“步知,你还问到了什么?”
“……她回来时,就像变了一个人。”闻步知想着当日罗敷回来时,手里拽着的东西,不由自主地将东西拿上来。
竟然是一块腰牌。
同如嫔宫里的一模一样。
“我问过,她嘴里只念了一句话,她说……不可能,这不可能。”
“不可能?”七海听得有些犯难,“除了这几个字,还有别的么?”
闻步知摇头,“她没告诉我太多。但我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受了刺激。”
“哎!”七海叹口气,想想就生气,“你说她这么大一个人,怎么如此不听话,万一跑到皇宫,还出不来,那不是白白搭上一条命了么?”
闻步知手指放唇,使了个眼神,“嘘,小点儿声。”
“不过她这一趟不虚此行!”七海看着手掌心那块腰牌,掂量了下重量,眉开眼笑地表
示,“……这就是皇宫里北昀国细作潜伏的地方。”
“……皇宫里的事儿,你怎么也好奇?”闻步知撑着腮帮子,看都看迷茫了,“你不是说,只查大师兄的事儿么。”
“我是查大师兄的案子呢。不过……大师兄的案子牵连太广,我也实在没办法。如果现在不争取机会好好查查,那很多事儿都不能水落石出。”七海挤眉弄眼,不觉笑着望向坐得端正的闻步知,有些心累地垂了眉,“想要喝点儿什么?”
“那你等着。”闻步知拎桌上的茶盅就知道,对方要喝热茶。忙不迭地去厨房里,泡了一杯。
她慢步下楼,皱着眉头,又将两天前发生的怪事儿告诉给了七海,“哦,忘了同你说,前两个有个女人被抬到了咱们医馆。”
“女人,什么女人?”在喜欢的人面前,永远在谈话交流上保持着乐趣,这是七海。当然,他本人聪慧机灵,还喜欢猜,“莫非这个患者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她面部被毁,又说不了话,身上皮肤白皙。她的锁骨处有……有一个灼烫的伤疤。被抬进来时,那几个女人说,她是种庄稼不小心摔伤的,可那伤分明是烧伤。况且,她皮肤白皙,一双手也保护得很好,不像干过农活的样子。”
七海听得邪门,“那她们看了病,就走了么?”
“可不,那几个女人都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我本想问两句,谁知她们直接朝我拔剑,实在可怕。”闻步知诉苦时,张牙舞爪,念念有词,“哦,对了,就是那时候,罗姑娘说要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