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地倒茶,“伤得可重?”
“不重,只是中了毒。好在……我家步知已经解了。”
二皇子食指往楼上一定,有些怀疑,“你既然已经说了实话,为何还担心我上去?”
“不是担心,只是后怕你身旁有太子殿下的眼线。万一知道殿下麾下的人刺杀安阳王的副将,只怕二皇子脱不了干系,我呢,是为殿下考虑?”
“呵呵,多谢你的考虑。不过……”二皇子手指转着青瓷茶杯,深思熟虑地反问七海,“七海,刚刚几日,就能使唤馆中的人,你真是厉害?”
七海笑着说,“让我当招安馆馆主的人,是殿下你。要不然,我也使唤不了?”
“可我听说,你将我送给你的那箱子宝贝,分给了馆中兄弟。怎么,迫不及待地收买人心?”二皇子语气里有些薄怒。
七海自然听出来他这话什么意思,可是他觉得自己十分无辜,“东西是殿下自己送给我的,送给我的东西,那自然就是我的了。我的东西,我自然有处理权。”
世间这个理儿,二皇子也拿他没有办法,微微顿了顿,凭着笑,缓和了十分尴尬的气氛。
后来二皇子和七海告辞离开,出了招安馆,坐上马车,属下长迢就觉得奇怪。
“殿下为
何不上去问问凤弦公子的情况?”
二皇子摇摇头,有些落寞,“他都拦我了,再跟着去,不是让他的苦心白费?”
在他这里,想要的,不是凤弦公子的人情,而是七海的人情。
只要七海感激他,比任何人感激他都要管用。
初时,他只觉得七海武功高强,为人豪爽。
可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面对父皇给予的刁难,七海却能游刃自如。心里充满了敬佩,是以,他更加看好七海了。
也对他在太子和自己当中做出选择,感到万分期待。
“为何?”长迢赶着马车,还是没懂。
二皇子丧气,有些苦恼,“凤弦公子的事儿,本殿下装作不知,全权交给他去处理。私心想来,他应该会感谢本殿下。”
二皇子拢着袖子,望着远方,春日归,风景绮丽。一路行来,鸟鸣莺啼。
眼见得二皇子安分守己地离开,七海就再次上了楼梯。
楼中兄弟看着二皇子不闻不问,觉得好奇,探出去的视线,收回来,望着七海,“殿下他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自然是实话实说。”七海背着手,往楼梯上走。每走一步,那些兄弟就面带微笑,毕恭毕敬地朝着七海行礼。
楼中大部分的兄弟是凤弦公子的人,他们都是为镇国公后人余婆效力,所以凤弦公子刺杀飞鹰一事儿,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透露出去。
在七海同二皇子冷静交谈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也恍惚明白一件事儿,在这人来人往的帝都,七海是一个特殊的人。
也是他们唯一可以倚靠的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