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风清扬只轻飘飘地回了这么一句,就扬长而去。
当时风清扬也揣测过约飞鹰前去长临码头的人,但他想来想去,也不会想到招安馆的凤弦公子。
并且还是七海派去跟踪的。
七海这个人,他很了解,如果他真要刺杀飞鹰,根本不会等到这么久。
可是他还是等了,所以他所说得派人跟踪飞鹰一事儿,他完全没有怀疑。
“公子,倘若这一次,属下不能逃过刺杀。请……请您以后多多保重。千万不要为属下一条贱命伤感。”他额头点地,呜咽着说完这句话时,眼泪已经滑过眼
角。
看似他是安阳王身边的副将,可他听从的人,不是安阳王,而是风清扬。
所以这么多年来,安阳王令飞鹰做的那些事儿,风清扬或多或少都非常清楚,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他也大概了解了一些。
“人这一辈子,生死不由己。你若想生,那便生,你若……想死。那便死,但……如果真要死,就替父亲完成最后一个任务吧!”
“属下领命!”飞鹰拱手,再次磕头。
……
风清扬回忆着那一段经历,走下楼梯,来到长廊,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摊开手掌,用力地掐着手指。
也许是个什么穴位,他掐着那个地方,舒服了许多。然而他虽觉得舒服,却又觉得自己十分可怕。
到了走廊。
暗沉的阴影里,灯笼被风吹得一晃,现出风清扬那温和儒雅的表情。再去看,竟然透出一丝孤独和冷傲来。
像生长在悬崖的花,与生俱来地孤冷。
七海睡不着,推开房间的门,借着屋里的光,他看到了风清扬。
“在那儿做什么呢?”
“吹凉风。”风清扬走进了光亮里,此时此刻,他又显得莫名地儒雅矜贵了。
七海刚好有事儿同他说,于是将他叫进了房间里,说到了长临码头的季明。
“公子,我已经找到了季明!”开门见山地一问。
“他怎么说?”风清扬也好奇问出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