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迟疑了几瞬，终是推门进去。
她立在主屋，遥望一旁的书房。
谢不尘正垂眸，执笔于案前，似是在写什么。
勾勒完最后一笔，他慢慢抬起头来，眸光淡淡，唤她，“过来。”
“……”
明悦不动。
她又不是小狗。
挥之即来呼之即去。
见她久久不应。
谢不尘手中的狼毫笔迟迟不落，墨汁滴到纸张上，晕开来。
见此，他微微蹙眉，嗓音冷淡得很，却透着几分压迫，“还要我请？”
明悦指尖搓着衣角，走了过去。
斜睨一眼他写的字——竟然是她练不好的“悦”。
笔力苍劲，入木三分。
暗自挑了挑眉。
这家伙的字写得不错。
正游离之中——手腕被人扣住，她被谢不尘圈进怀里。
她懒得动，挣扎一番要花力气。
到后面还是自己吃苦。
划不着。
谢不尘另一只空闲的手抬起，将她头上玉簪抽走。
青丝如锻，倾泻，扫过他执笔的手。
心，莫名痒了起来。
“穿男装做什么？”
他虽问着，大掌却顺着她的细颈向下，解开了她衣领的纽襻扣，长指即将剥开外袍时——明悦按住他的手。
她转过身，对上他冷寂，却染了些许欲色的眼睛，“我们的事还没说完。”
“还说什么？”
“上次，你说了交换？”
“你听错了。”
明悦冷笑，“亏我还后悔当时没答应你，没想到你居然忘了。”
赌气似的要走，被谢不尘一把捉回。
她娇俏生气的样子也很美，令谢不尘忍不住想亲近她，触碰她，甚至……占有她。
他笑道：“为何这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