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难以操持侯府,反倒助长了你二人的气焰。
是不是觉得谢卿卿获罪,侯府女儿只剩你了,正沾沾自喜?”
谢芜气道:“你!你乱说什么!”
这等心事,由他人直白戳穿,反倒有种小人得志之感。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不日就将科考,再是殿试。
骞郎允过她,若高中,必定娶自己回去做正室夫人。
母亲当日逼着自己同骞郎相处,刚开始还有些许抵触。
了解下来,深觉骞郎的好。
没了嫡女,她出嫁时,定是以嫡女的规格安排嫁妆。
当然是连做梦都要笑醒。
“是不是胡说,且看你之后的行径,在此同我争辩,无用。”
明悦沉声道:“来人!送客。”
杜姨娘呵斥道:“明悦!别太狂妄!
这里是侯府,你始终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
可别忘了!”
明悦深以为然,点头道:“说的是,我接受。”
见她油盐不进的样子,杜姨娘和谢芜憋着满肚子气,离开淮南院。
待人走远,云堆从身后抱着明悦。
带着哭腔道:“谢谢姑娘。”
明悦拍拍她的手,“别怕。”
“她们这一闹,倒提醒了我。”
她起身,在柜子里翻找着,
“有了,就是这个!”明悦说着,拿出一枚盒子。
云堆擦擦眼泪,道:“姑娘,这是干什么?”
明悦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纸,递给云堆,笑意满眼,“你拿着。”
“这是我的卖身契,姑娘就这么给我了吗?”
“当然。
烧了它,以后你就不是奴籍,谁都不能要了你,拿去当小老婆。”
云堆瘪着嘴,眼泪盈满眼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