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物好似有灵,听从主人的号令。
直直飞到雷泽上空,迎风便长。
“轰轰轰!”
数声巨响,只见那宝物以撕裂光华,显出了本相。
原来是一座墨色晶莹剔透的宝塔。
这塔分为九面,九层。最下面的塔基之下,刻有玄奥纹路,似乎是什么法阵却又好似什么咒文一般,总之玄乎其玄。这宝塔的造型古朴至极,没有什么精美雕刻,可仔细看去却又不乏精良细节之处。总而言之,这宝物一看就知道绝非凡品。
高空之上,这宝塔越长越大,最后直变得如同真正的高塔一般大小,轰隆隆直接砸在雷泽之上,将这雷泽激起数层波纹。
慢慢的,这座巨塔平稳的耸立在雷泽之上,而原本雷泽中那繁驳无序的细小雷霆在此时好像受到什么感召一般,竟然向着巨塔的位置慢慢聚合,最后,缓缓的融入到塔基之内。
这座剔透的宝塔深深墨色下,隐隐的好似有金色的纹路,流转着丝丝华光。
“这是什么意思?”
雷泽下,那个幽幽的声音显然已经平复了情绪,但是却更为低沉了。
墨辛背对着雷泽,任由漫天风雨将他淋湿,比之刚刚,此时依然是暴雨倾盆了。“雷泽纵然崩碎,这东西在这,谅你也逃离不了。”
“哈哈哈。”这笑声不羁狂放,可仔细品味,又饱含一种说不出的酸楚“倒是难为你了,宗主大人,这本命法宝你都留在雷泽了,哈哈哈。”
咔嚓!
一道惊雷,自高天之上闪过,短暂的刹那,雷光隐去后的黑暗。
墨辛以向着来时的山谷一步步走去,只留下背影,也不知他此时是怎样的神情,但他的脚步明显的,没有刚刚来时,那
般有力。可能是这风雨的冰冷吧,隐约间,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竟有些颤抖。
雷泽中,那低沉的声音还在放肆的狂笑。
而墨辛,斑驳长发那男子,已无影无踪。
天空的雨就像一把把刻刀,不断的撕裂着雷泽。
一百年的苦涩?
两百年的苦涩?
谁知道那,时间这东西,没人说得清。
风吼,是谁的倾诉?
暴雨,是谁的泪水?
倾泻而下的漫天伤悲,又因何人如此?
雷泽之地,上古遗物,是一处天地独有之境,其内自成一方天地,雷泽之内此时还在暴雨倾盆,可就是在这通往雷泽的山谷之外,却是月明星稀。
两处,仅仅是隔了一条山谷罢了。
咫尺天涯,便不是如此吗?
夜风轻吹,斑驳的长发此时因被雨水打湿而不能飘扬,这男子面若冰霜,唇色苍白,右手处,刚刚持剑的手掌此刻却以焦黑,他的臂膀不自主的再颤抖。
可如此,他眼中,却有着一抹难掩的笑意。是羁狂,还是得意?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男子,便是墨辛。走出了那山谷,他回头望去,那条黝黑的,看不到尽头的小路,眼中笑意更浓。可能是手掌出传来的疼痛吧,让他此时的表情有些肃然。
“吼!”
一声兽吼自不远处的林中传来,接着沙沙几声树响,一道黑影噗的一声,落在他的身后。墨辛也不回头,只是依旧看着那条小路,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刚刚那道黑影在此时已经显出了本形,原来是一匹漆黑如墨的高头大马,不过这马与一般的凡间马匹不同,除了异常高大的身形外,一双赤红如血的眼睛,以及嘴里伸出的两道向下的獠牙,还有其头上两耳间那一对短小却有九个分叉的利角都在诉说着它的不凡。
“又在看我笑话吗?”墨辛自言自语般,又好像是在和身后怪兽说道。
“吼。”这兽好像听懂了他的话,低吼一声,然后不住的晃动它的头颅。墨辛失笑,转过身来,用手轻抚在那兽的脸颊,嘴里还骂道:“你这畜生。”
“哎。”一声叹息,墨辛看着它自己也摇了摇头,似乎做下了什么决定,而后翻身骑在这怪兽身上,嘴里轻轻的说了句:“走吧。”
“吼!”那怪
兽仰天一吼,四蹄乱蹬,转眼,只见其四蹄之下无故生风,又有黑烟乌云夹杂其中。将那怪兽及其背上的墨辛托入半空,那兽升入空中,又是一声吼叫,而后撒开四蹄,带着墨辛想天边月亮的方向奔去。
天外天,神州之上,中土大地名声最震也是最为神秘的宗派。多少神仙般的人物皆出于此,多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辈,具是此宗之徒。
天外天山门到底在什么地方,在凡间流传有多种说法,也有人依照那些传言想要寻找到那传说中的宗派,可惜,无一不是铩羽而归。
可知的是,天外天收徒极为严谨,每十年便会派下一批弟子到人间历练,同时点化有缘同时身有仙根的人物。引其上山,再由天外天诸长老严苛审查,最后选择其中精英人物,留在山门之内。而那些落选的人,则会由天外天的弟子用一种神奇的阵法,送还到人间,当然,同时也会抹灭他们脑海中对于天外天所在的记忆。
天外天开宗立派于何时,怕是以无人知晓,只知道万年前的时候,曾有惊天一战,战局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