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袁世凯的能力,我也肯定他的用人方式,以及对于权力的集结把握这都是很多人所不能及的,而且袁世凯曾经在朝鲜当过一段时间的“皇帝”,对于国家的理解他肯定是没有谁能够企及的。
不过,实在是街面上的演绎太过火了,即便那就是百姓的真情实意,可是……我觉得我在北、京的日子,快要结束了,即
便是我不走的话,亦或是我本就没有逃离的打算的话,可是现在的情形来看,我还是要把握好机会的。
最近,我听闻袁克定访问德归国以后收敛了不少,但是,因为杨度日益的深居简出,让我知道这事情怕是并非我所了解到的那样,而且最近不知怎么了,近日来的报纸,总是要比平时晚几个小时。
虽然都是在上午送来的,但是对于报社这样一个赶时间的地方来看的话,几个小时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可是这就有可能直影响到一家报社的收益甚至是整个报社的存亡。我不觉得这是报社自己的问题。
毕竟没有谁愿意看着自己走向灭亡而无动于衷不说,反而继续下去的,不是吗?
还有就是我听闻日本方面,近来与我国的外交活动日益增加起来,而且在北方,好像还新增了两个旅的兵力,而且在旅顺口,又加多了十艘铁甲军舰。可是,日本方面如此的行为,袁世凯非但没有进行任何的防御准备不说。
袁世凯想要借坂西利八郎的口,向日本方面表示自己的决心以及最后的底线。
坂西利八郎此人长得一副老好人的面目,再加上日本人独特的教育方式,使得这个家伙看起来,彬彬有礼,但是一双眼睛中,虽然没有什么令人畏惧的光芒,可是浑浊的眼仁倒是给人另一种恐惧的意思。
袁世凯今日一改往常那副笑呵呵,不怒自威的样子,板着面孔,拧着眉毛,一只手不断的捋胡子一只手放在会议桌上,敲敲点点的,而在他的身旁,却也没有什么侍从之人,偌大的会议室内,只有他一个人。
一身常服,没有了绶带、金花,只有勒在腰间的武装带,枪匣子,还有就是那把当年由他亲手染红的指挥刀。
坂西利八郎还是老样子,一身西装革履,走进了会议室,因为身份的问题,哪怕他坂西利八郎再高傲,再看不起中国人,但是他的身份还是必须要他低下自己的头颅,对袁世凯恭敬的问好。
“大总统阁下,您好。”
袁世凯抬起眼睛瞟了他一眼,而后似笑非笑的对他哼了句:“坐吧。”
“多谢大总统阁下。”显然的坂西利八郎看出了袁世凯今日与往常的不同,不过他也不点破,也不废话,依照这袁世凯所说,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这个位置就是袁世凯左手边那一列的第二个座位。
之所以坂西利八郎会选择坐在这,那是因为这里既能够保证袁世凯与他之间的正常交流的同时,还能使得自己不会出现任何失礼的情况。举个例子吧,人在说话的时候,保不齐就会唾沫星子满天飞。
哪怕你会不停地控制,但是有些事怕不是自己注意控制就能保证的不是吗?所以想要避免这样的情况最好的方式,自然就是拉开一定的距离。而且就是,坂西利八郎今天
真的看出了袁世凯的不同。
他这么一说,袁世凯不由得一笑,而后放下手中的茶盏,转过头看着他,道:“坂西先生,如果您真的是我的朋友的话,我想现在你该不会是就这样坐在我的面前吧?我的问题是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坂西利八郎一怔,而后笑着对袁世凯道:“大总统阁下,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不过真的很遗憾,我没有得到授权,于您任何关于二十一条条约问题上的解答,不过作为您的朋友,我还是愿意破例一次。”
“哦?”袁世凯抽了下鼻子,道:“不知道坂西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坂西利八郎依旧笑着,道:“是这样,大总统阁下,说一句不该我说的话,现在的情况来看,中国国内的情况是于您不利的,而且我也听到一些风声,您的大公子,前些日子出访德国的时候,接受了德国王室送给他的王位顺承人的华服。我说的对吗。”
袁世凯点点头,而后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坂西利八郎点头一笑,而后接着道:“我想,其实这不单单是大公子阁下的意愿吧?我听闻大总统袁氏一门,似有一个诅咒一样的噩梦啊,借用一句中国人的话,那就是唯有帝王气,方能避邪祟。我不知道……”
“好了,够了。”袁世凯冷着脸,直接打断了坂西利八郎的话,而后正色的对他道:“这是我的家务事,就不需要顾问先生费心了,刚刚说你愿意以朋友的身份,破例一次,那还请坂西先生,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坂西利八郎一笑,显然他并不在意袁世凯刚刚打断了他的话,而他自然也不会再继续说下去,而是道:“是的,大总统阁下;我想说,如果我是您的话,我会非常乐意的接受大日本帝国提出的二十一条条约。”
坂西利八郎一笑,忙道:“当然,大总统阁下,您的任何问题,只要是在我得到的授权之内的问题,我必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袁世凯站起身子走到坂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