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坡。”袁世凯继续说下去,道:“这二十一条的问题,是关乎国际、外交、军事、政、治、经济等国家命脉的事,而且多需要外交进行周旋,你首先不是外交的官、员,其二你也不懂外交辞令第三你更不是经济、政、治的高手,如果把你吸收进来的话,非但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反而还会增加一定
的负担,你是知道的这样的事,自然是越少人参与越好,现在所有参与到这个问题里的人,虽然看起来很多,但都是必要的,而且说句不该说的话,真正能够接触到核心问题的,不过那么十几个人罢了。”
我点点头,我承认,袁世凯说的是实话,但是我却并不甘心,我还要做最后的努力,我对袁世凯道:“即便如此的话,那张凤翙,他不是也和我一样吗,为什么他就可以参与到里面那?”
我必须要承认,我说话的时候,语气上有一点激动,情绪上有一点起、伏,这是真的,绝不是假装出来的,我真的非常想要参与进来,哪怕就是一个马前卒,我也是愿意的,心甘情愿的,因为我就是想做一点事罢了。
可是我知道,看着袁世凯的样子我就知道,我的想法彻底的破灭了,而且是那种毅然决然的被他戳破的。
袁世凯摇摇头,对我道:“你不要激动,控制好你的情绪,松坡我知道你的心思,我真的明白,可是没有办法,你说到张凤翙,那好,我就告诉你为什么它能够参与进来。”
袁世凯解释说:“其实我本不想让张凤翙参与进来的,今天就和你实话实话说,之所以让张凤翙参与进来,我就是想要营造出一种事态,那就是我北洋内阁赋闲的将领都已经出任职务了,可见我国对于此事件的态度,由此也是向日本,向国际方面表示我国对于处理此事的决心。”
“那如此的话,大总统为什么就不能让我也同张凤翙一样那?我也是浮现的将领啊,而且我自认为在军事才能上并不比张将军要差,而且我善于山地作战,如果真的需要这样营造态势的人手的话,我想我必然也是不二的选择不是吗!”
我的声音甚至都有些近似咆哮了,我实在是无法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我真的没有办法控制,而且就在刚刚,袁世凯提及“赋闲”二字的时候,也是真的触痛了我心里的那一丝伤口。
那是我真正的伤口,虽然我当年来京的时候,是说着唯政、府之命是从,忠诚且服从政、府命令的名义,可是实际上,我却是无可奈何,袁世凯召令下达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肯定是依然做好了面对突发事件的准备的。
还有就是那个时候我就发现了唐继尧对我的一些变化,只不过我没有说罢了,毕竟,云南方面如果我不在了,他还是能够稳定住局势的,而且如果那个时候要是我选择抗命的话,我想此时坐在云南都督府里面大位的,未必会是唐继尧。
而且不说别的,就是我滇军还能存留下多少,我也不得而知。确实,滇军号称“天下精锐之冠”,可是在精锐的队伍也绝对受不了一轮一轮的,高强度高密度的攻击的,而且军事作战,需要的是士气。
什么最能削弱你的士气那?并非是一战之败
,十战之败。用兵用气,练兵练毅。军人是有用坚韧的素质的,一支好的军队更像是一根强性的弹簧,即便是千百次的压弯,依旧能够在接受到了最大压力的时候猛然弹起,一跃冲天!
所以对于一直高端的精锐部队来说,最能消减士气的并非是战败,而是你的将校官、员神秘的死亡,以及这种死亡讯号的弥漫与蔓延。军人并不怕死,怕死的人自然也无法成为精锐的军队。
可是军队害怕平白无故的牺牲,他们宁愿在战场上被子弹打的千疮百孔,也不远是留下一个全尸不明不白的死去。剩下的话,想必不要多说了吧?
袁世凯见我如此,不由得也是一脸的怒色,但是随即便消失不见了,他只是看着我,苦笑着,可怜着自己的眼神,对我叹息着,说了一句。
我不知道后海到底有什么意义,但是我觉得,我不是很喜欢这,甚至可以说我讨厌这里。当年我来京之初,就是在这,我与徐树铮的一番对话让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出于危险之下的。
而且那个时候徐树铮还让我清楚的感受到了这个京城中的险恶与可怕。那是一个下午,看不到阳光,阴郁的天空上,没有云,或,漫天是云。总之,没有阳光,一丝也没有,可是天色却并不黑暗。
因为,徐树铮的眼睛,他盯着我的那一双眼睛,仿佛通亮一般,那是幽幽凶恶狼眼之中的绿光,是八宝山下无名坟地间森森的鬼火。太亮了,震慑人心,穿透你的一切防备,直直的插在你的心口上!
记得那一天,我与徐树铮并立在后海之畔。他叼着烟,看着海面,看着后海上不知如何起、伏的波澜,而我,则就这么傻呆呆的站在这里,看着后海,可是,我眼前的虽然是后海之水,可我眼中看到的,却是一幅幅峥嵘的面孔。
我不知道那些面孔都是谁的,但是无一不可怕,不令人感到惊异,是真的叫人可怕啊,那些面孔的狰狞扭曲,就是战场上那些被打烂了面容的尸体,也不能及。
徐树铮就这么看着海,也不顾及我麻木的神情,对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