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振春气愤不过,把这个混蛋给毙了。您放心,一切的责任由我来负。您犯不上为了这么一个东西劳心费力。”
“你啊……”江朝宗一开口,还未说完,雷振春却又摆手打断了他,继续道:“江公不必多言了;您对大总统的心意,谁不知道?我雷振春也是与您相同,所以我代您除了这么他,也是无可厚非的。同为大总统的部下,有些事,本就该大家一起承担才是。”
见雷振春如此说话,江朝宗也不好再说什
么,而此同时,杨度却也被雷振春从震惊中“扯”了出来,雷振春对杨度说:“晳子啊,你也不必如此;我是个粗人与你和蔡将军不同,我没有什么学识文化,也不知道什么是公理大道。可能你对我的做法不能苟同,但是这么说吧,我就是一个奴才,但是我这个奴才是会替主人着想,会主动替主人分忧的奴才。晳子你是读书人,肯定不会对我这么一个奴才有什么不满吧?”
说话的时候,雷振春的眼睛虽然一直盯着杨度,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多心了,我却一直感觉到他的余光一直未曾离开过我的身上。
杨度这一次可能真是被雷振春吓到了,虽然他装作无事的样子,但是从他的语气里,我还是听出了畏惧:“雷将军何必如此贬低自己那,将军是大总统麾下的重将,忠勇之辈啊;杨度对将军哪会有什么不满?将军说笑了,说笑了。”
雷振春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此时,江朝宗早已叫人把猴子的尸体抬出去了。“三位。”江朝宗对我们三人道:“既已然如此,咱们再呆在这也无意义;看着天色也不算早了,这样吧,我做东,咱们去全聚德吃烤鸭可好?”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见江朝宗提出,杨度忙附和起来:“我可是早就想这一口了,只是公务缠身,落不得清闲,江公提议甚好,甚好。就是今天要江公破费了啊。”
“哈哈哈,哪里话,哪里话。”杨度的附和显然令江朝宗十分满意,不由的笑了起来,不过笑过之后,江朝宗的下一句话却是让气氛骤冷下来。
江朝宗道:“一个扁毛的畜生,我老头子,还是请得起的。”
虽然我有心推脱,可是见杨度递给我眼色,也知道此时不好拒绝,只好与他们三人一路,驱车到全聚德。
一路上无话,到了全聚德,江朝宗选了一个雅间,挑选好鸭子之后,在等待上菜的时候,闲聊的过程中,我们不由的提起了另一件“悬案”。
就在前不久,也就是一九一四年二月二十七日,直隶都督赵秉钧在家中突发中风病逝而终。
不过奇怪的是,有报告称,赵秉钧其实不能说是中风而死,因为其死前腹泻头晕、厥逆扑地,最后七窍流血而死。
当然,也有报告称赵秉钧只是腹泻头晕、厥逆扑地,而并没有所谓的七窍流血。
得知此消息好,袁世凯竟然在公署大呼“英才去矣!”而后,命令以陆军上将例,从优抚恤,而且还特意派遣袁克文、朱携带特批治丧银一万元,赶赴天津。
赵秉钧治丧期间,袁世凯先后派遣荫昌、梁士诒、张镇芳前去吊唁、致祭,并且亲书祭幛“怆怀良佐”。
可以说袁大总统对于赵秉钧的离世,悲痛异常,而且还有传,赵秉钧离世的消息传到北,京的那一天,大总统一天水米未进且搁置了公务,只是守
在柏林寺一整天,为赵秉钧诵经超度。
由此可见,袁大总统对于赵秉钧的感情的。不过,坊间也有传闻,赵秉钧的死其实就是袁大总统命人行使的。虽然这只能算是市井间的流传,但是其实在公职人员里,也是有这样的非议的。
其实,这一说话,也并非无的放矢。
因为这与之前的“刺宋案”有关,虽然刺宋案也如赵秉钧之死一样,都是没个可信的结论,但是有传言说宋教仁遇刺身亡,就是赵秉钧一手策划的。
总而言之,刺宋案、赵秉钧之死,可以归结为“至少两事相关。”
挑起这个话头的不是别人,就是雷振春。
虽然雷振春好像不经意提及一样,可是我却乐意相信,他是故意为之。
关于赵秉钧、宋教仁,这两件事,可以说得上是要刻意回避的话题,因为两件事都与袁世凯有关。
虽然真假不明,而且错综复杂、扑朔迷离,但是在全国,尤其是在北,京,任何与袁世凯有关的负面话题,都是被禁止的,这已经成了不成文的规矩。
今日雷振春说起此事,其用心可想而知。
他是袁世凯身前的红人,而且游弋于风口浪尖也并非一日两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样浅显的道理,他又怎会不知那?
河南一战,虽然他雷振春包围了白朗部,但是终究还是毫无寸功,要是摊开扯平来说,雷振春不但无功,尚且有罪。
可是他被袁世凯召回,不但没有惩处,反而还委任他为执法处副总裁,由此可见,袁世凯对他的态度。所以要说他是无心之举,怕是没有谁能够认同。
雷振春提起的这个话题,没有任何人与他讨论交流,包括我在内,都只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缅怀”之语。并没有任何一个人表示出任何的实际意义。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