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大总统办事啊。这有什么吗,不过就是采购玉料而已。”
说实话,这不是我的心里话,而且这恭维的语气也是我最厌恶的,但是没办法,此时此刻,我也只能装出这幅让自己恶心的样子了,毕竟,此时我的第一目标,首先就是要回到云南去。
但是只不过,我此时做出来的,都不过时铺垫罢了
,而且就算是袁克定允许了,袁世凯也不理会,我依旧不会回云南的;我的妻子还在这,我不能让一个陪了我那么多年的女人,孤身犯险。
更何况,我已然将一个女子掷入了风口浪尖之上……
“松坡啊,你看看,你这让我说什么是好那?我倒是,我倒是……”笑逐颜开的袁克定此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实在是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高兴的?难不成是我的恭维?亦或是想到将来要送到他那的那些上好的玉料吗?
可是这两个,那个也不足以让他如此身份的一个人,语无伦次啊。不过那,他如此其实也好,至少只要他不是冷着脸,就说明我的话,我的努力是有用的。而且袁克定这个人虽然看起来甚有城府,可是其实他真的没有什么心计。
他总是喜欢把自己的伪装的非常高深莫测,其实他自己不知道,谁都是在看着他,陪着他演戏罢了。
说罢,我又转过头对杨度道:“晳子兄,这样一来,应该无妨了吧?唐继尧总督云南、贵州兵马政务,这件事交给他啊,我看于公于私都再合适不过了,只是啊,怕是蔡锷的这份心,要分给他一半喽。”
“松坡啊。”袁克定笑起来,对我道:“我可是听说你和唐继尧将军那是结义的兄弟啊,你和他怎么还能分个你我那?松坡啊,真没看出来的,你还是这么一个有趣的人!不不不,是识趣的人啊。”
袁克定这一句话我看得出他是出自真心,既如此,就不能怪我假意借真心而发了。
我对杨度与袁克定道:“大公子、晳子兄,其实不是蔡锷不识趣,而是有些时候水浑的很,实在看不清不敢走啊。其实蔡锷这一次啊,也不是专门想要给大公子送些什么。”而后还特意对袁克定强调道:“大公子,您不要生气,蔡锷没有不敬您的意思。”
而后,我便继续说下去,道:“蔡锷也想给在京的其他同僚,拉拉关系。二位不知道啊,蔡锷其实在京啊,除了大公子与晳子兄之外,实在是没什么朋友呀。蒋百里天天守在保定军校,忙得要命。”
“徐树铮那,人家是陆军次长,也是公务缠身啊;其实蔡锷真不是风花雪月眯眼之人,是在无聊啊,整天睁开眼睛,就是一片宅子,以前母亲在,还能去请个安啊,聊聊天什么的,现在母亲大人也回云南了,我这天天啊,全身都不得劲,吃饭都没味;好在还有凤仙姑娘,要不然,蔡锷实在是就要闷出病来了。”
听我这么一说,这二人不由的相视一笑,而后杨度对我道:“松坡啊,要是你实在没什么啊,不行我去和大总统说说,你来我们参议院先做点什么吧。不是我不陪你啊,实在是现在百姓情绪高涨,很多事情,要处理,多有请愿来信要处理啊,也是满的不可开交。”
“你这可是发牢骚啊晳子。
”袁克定截下杨度的话,笑着对他“指责”道:“这话可不能让父亲大人知道啊,要不然啊,我看你这个参议员啊,可就是要到了头了。不过也没事,要是你真的下来了,正好,你和松坡凑合凑合,再加上我,咱们三个啊,弄个马场什么的,或者是找一个闲职先挂着,然后咱们三个好好亲近一下也是啊,说实在话啊,晳子,自从松坡来京之后,咱们好像还真就没怎么好好的在一起待过。”
说到这,袁克定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连贯的话语顿了一下,而后他却又笑着,道:“松坡可是我的先生,是我的老师啊,虽然吧,这个老师不怎么待见咱这个学生,可是咱们做学生的,也不能挑理不是?人家是先生吗,所以啊,咱是要找找机会,和先生亲近亲近,省的到时候先生是‘猫教老虎——藏一爪子’,你说是不是啊,晳子?”
“恩?”杨度没想到,袁克定会那我开心,而后笑起来应和道:“大公子所言不差,所言不差啊。”
而后又对我道:“松坡啊,你说实话,你这个当先生的,可是没用心教你的徒弟吧?你这不是藏一爪子啊,你这可是是个爪都藏起来了!你承认不!”
杨度这么一说,再加上袁克定之前有意无意的话,让我也想起来了,自从袁克定拜师之后,我还真是什么都没教给过他,当然了,我也实在是没有什么能教给他的,人家是大公子,我不过就是一个落魄将军罢了。
就在刚刚,敏麟交给我了一封唐继尧发来的电文,里面的内容很简单,不过就是询问一下我的情况,然后请我放心,母亲大人有他照应着,并且特意的给我在云南的府邸,派了卫队。
尤其要说一下的是,唐继尧派遣的卫队的卫队长,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来京见我的云龙。
夜深了,我也累了。回到房间里,蕙英还没有睡,此时已然临近子夜,可是蕙英就那么坐在床边,等着我;我看得出她面容上的憔悴,而就在刚刚,她还不是如此。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