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在下蔡锷,多谢贵主人帮扶。”而后我又对坐在客座上的那个人道:“蔡锷,见过孙文先生。”没错,坐在客座上的那个人就是孙文先生,真正意义上的,民国第一任大总统。
孙文先生没有像坐在主位上的那个人一样,对我的笑脸视而不见一般,孙文先生热情的回应我说:“蔡将
军!久仰久仰啊!上一次将军来到日本未能与将军谋面,已然可惜。这一次我可是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儒雅将军了啊。”
说着,孙文便介绍起了那个我不认识的人,道:“蔡将军,这一次你能够转危为安,可是多亏了米六爷了,要不是他叫马彪他们一直暗中寻找、保护你们,这一次可就危险了啊,黑龙会的那群人,上一次失手了,我就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来来,松坡,快谢谢米六爷。”虽然我不知道这个米六爷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但是至少从他的表现来看,他应该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而且我还能确定,他应该就是马彪的大哥,也就是洪家中以为比较有权的人。
但是实际上我想错了,虽然那一切都是后话了。我借着孙文先生的话,再一次向米六爷致谢道:“蔡锷,多谢米六爷帮扶。”“哼。”一声冷哼,让我觉得遭到了羞辱,米六爷如此的轻视我,我不知道这到底为了什么。
虽然我现在栖身于此,但是这不表示他就能够如此对我,可是正当我要说话的时候,米六爷却开口对我说道:“听说你和洪家也有点关系?”“怎么样?”面对米六爷这样的态度,我实在是无法继续保持我的涵养。
而且说起来,其实我如果继续恭谦、忍让下去的话,那就实在是太丢我将军的身份了,而且也是对于军人的一种侮辱。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改变了自己的态度,反而米六爷竟然发笑起来。
而后对我道:“这就对了吗。我就说这个昭威将军不能是一个怂蛋吗。哈哈哈哈。快坐快坐。”而后还不等我说话,米六爷又开口道:“我知道你和水爷有关系,马彪和我说了牌子的事,真是想不到,你有水爷给的牌子,怎么不知道用那?”
“六爷。”我笑着回答他说:“其实,水爷是我的师父,而且虽然我没有被师父逐出师门,但是我却是一个不合格的徒弟,我又怎么好意思用师父的东西来帮自己做事那?而且怎么样来说我也是一个军人,过渡的和江湖上的事掺和到一起,其实对于一个军人来讲也不算是什么好事。”
但是虽然不满,可是我却不能否认,孙文先生的见地的确,在政、治上的见地的确是与众不同的,也不怪昔年羸弱倒垂之时,他能够力挽狂澜了,不过说起来,那天孙文先生来说我,无意间提起了宋教仁与赵炳均的问题来。
说起这两个人啊,虽然是不一样的信仰下的两个人,但是他们两个的结果却都是大同小异的,惨死啊,这才是惨死。或许他们的尸体还能够整理妆容,比之战场上的残肢断臂碎了头骨的那些士兵要好上不少。
可是,实际上,却不是这样的,因为那些士兵,虽然死相难看,但是他们死的理所当然,死得其所,他们是为了
国家奉献了自己的生命,而这两个人却都是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虽然看起来这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实际上,这确实存在很大区别的。
奉献自己的生命,这是主观意识上,个人主动的行为,而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却是一种被动的行为,而且说到底,无论是宋教仁也好,还是赵炳均也罢,他们两个虽然推动了历史的进程。
但是说起来了这两个人其实全部都是葬身于阴谋中的,这绝不是一种值得称赞的行为,反之,这极其的可悲。因为他们都是牺牲品,没有什么比沦为牺牲品更让人惋惜、悲痛的了。
说起来,其实赵炳均也算是孙文的仇人了,因为宋教仁就是死于赵炳均的手里的,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当孙文说起这个对头的时候,他竟然也表示出了稍有的惋惜,而且说起宋教仁的时候,他的眼中尚未有泪。
可是当我们聊到赵炳均的时候,他的眼中竟然有了泪水,虽然尚未溜出,但是还是可以看得出,孙先生的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或许这就是我与孙先生之间的差距吧,我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要为了赵炳均而伤感。
自然了,他不说,我也肯定不会问,但是我能够确定,那就是孙文先生的眼泪,必然是出自真心的,不然的话,我想他也不必伪装的如此,自己的咽喉还需要哽咽,自己的声音也要变得啜泣起来。
对于伤感的事情,总是得过且过,可以缅怀亡人,却不必时常的挂在嘴边,即便是不慎提及,能过去,也就过去了,没必要说起来没完没了。孙文先生平复了一下情绪,而后才与我论起了真正重要的问题。
孙文先生对我说:“松坡啊,你看现在陈副官的伤我看也好的差不多了,而且国内的态势也到了最紧迫的时候,你看看,现在这个时候,咱们是不是应该准备准备回去以后的事了,再耽误下去的话,到时候袁世凯真的登基了,再想作为可就……”
孙文先生的话没有说的那么直白,但是也并不算隐晦,而且我也知道,其实现在这个时候如果能够赶回云南的话,还有一番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