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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8章:山河动【三】(1 / 3)

看起来杨度与我的想法并无二班,说到底,晳子还是文人,对于这枪声并不是那么习惯,我看到了他额头上的冷汗,以及他眼中对于雷振春的那种恐惧。

是巧合吗?

雷振春此时正坦然的笑着,看着杨度,好像一切并没有发生过一样。

雷振春收起来枪,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刚刚拿枪的那只手,好像是要擦干净上面的血迹一般,用力的蹭来蹭去。同时,对江朝宗道:“江公;您看,这不就了解了吗?”

江朝宗此时已经回了神,看着地上胸口还在涌出血水的猴子,不由的苦笑着摇头,嘴里还说道:“振春啊,你这一下子可是让我难做起来喽。大总统要是询问,你说说,我可是要怎么答复才好。”

显然,江朝宗并非是要反问,只是自言自语一样的啰嗦而已,不过虽然不知道其他人此时的想法,可我却觉得江朝宗的话语里,有一些说不清楚的情绪在里面,而且这情绪绝非是不经意流露出来的。

“江公啊。”雷振春手一动,刚刚还被他用来擦手的手帕就掉在了地上:“江公放心,要是大总统问起来,你就说是我雷振春气愤不过,把这个混蛋给毙了。您放心,一切的责任由我来负。您犯不上为了这么一个东西劳心费力。”

“你啊……”江朝宗一开口,还未说完,雷振春却又摆手打断了他,继续道:“江公不必多言了;您对大总统的心意,谁不知道?我雷振春也是与您相同,所以我代您除了这么他,也是无可厚非的。同为大总统的部下,有些事,本就该大家一起承担才是。”

见雷振春如此说话,江朝宗也不好再说什么,而此同时,杨度却也被雷振春从震惊中“扯”了出来,雷振春对杨度说:“晳子啊,你也不必如此;我是个粗人与你和蔡将军不同,我没有什么学识文化,也不知道什么是公理大道。可能你对我的做法不能苟同,但是这么说吧,我就是一个奴才,但是我这个奴才是会替主人着想,会主动替主人分忧的奴才。晳子你是读书人,肯定不会对我这么一个奴才有什么不满吧?”

说话的时候,雷振春的眼睛虽然一直盯着杨度,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多心了,我却一直感觉到他的余光一直未曾离开过我的身上。

杨度这一次可能真是被雷振春吓到了,虽然他装作无事的样子,但是从他的语气里,我还是听出了畏惧:“雷将军何必如此贬低自己那,将军是大总统麾下的重将,忠勇之辈啊;杨度对将军哪会有什么不满?将军说笑了,说笑了。”

雷振春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此时,江朝宗早已叫人把猴子的尸体抬出去了。“三位。”江朝宗对我们三人道:“既已然如此,咱们再呆在这也无意义;看着天色也不算早了,这样吧,我做东,咱们去全聚德吃烤鸭可好?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见江朝宗提出,杨度忙附和起来:“我可是早就想这一口了,只是公务缠身,落不得清闲,江公提议甚好,甚好。就是今天要江公破费了啊。”

“哈哈哈,哪里话,哪里话。”杨度的附和显然令江朝宗十分满意,不由的笑了起来,不过笑过之后,江朝宗的下一句话却是让气氛骤冷下来。

江朝宗道:“一个扁毛的畜生,我老头子,还是请得起的。”

虽然我有心推脱,可是见杨度递给我眼色,也知道此时不好拒绝,只好与他们三人一路,驱车到全聚德。

一路上无话,到了全聚德,江朝宗选了一个雅间,挑选好鸭子之后,在等待上菜的时候,闲聊的过程中,我们不由的提起了另一件“悬案”。

就在前不久,也就是一九一四年二月二十七日,直隶都督赵秉钧在家中突发中风病逝而终。

不过奇怪的是,有报告称,赵秉钧其实不能说是中风而死,因为其死前腹泻头晕、厥逆扑地,最后七窍流血而死。

当然,也有报告称赵秉钧只是腹泻头晕、厥逆扑地,而并没有所谓的七窍流血。

得知此消息好,袁世凯竟然在公署大呼“英才去矣!”而后,命令以陆军上将例,从优抚恤,而且还特意派遣袁克文、朱携带特批治丧银一万元,赶赴天津。

赵秉钧治丧期间,袁世凯先后派遣荫昌、梁士诒、张镇芳前去吊唁、致祭,并且亲书祭幛“怆怀良佐”。

可以说袁大总统对于赵秉钧的离世,悲痛异常,而且还有传,赵秉钧离世的消息传到北,京的那一天,大总统一天水米未进且搁置了公务,只是守在柏林寺一整天,为赵秉钧诵经超度。

由此可见,袁大总统对于赵秉钧的感情的。不过,坊间也有传闻,赵秉钧的死其实就是袁大总统命人行使的。虽然这只能算是市井间的流传,但是其实在公职人员里,也是有这样的非议的。

其实,这一说话,也并非无的放矢。

因为这与之前的“刺宋案”有关,虽然刺宋案也如赵秉钧之死一样,都是没个可信的结论,但是有传言说宋教仁遇刺身亡,就是赵秉钧一手策划的。

总而言之,刺宋案、赵秉钧之死,可以归结为“至少两事相关。”

挑起这个话头的不是别人,就是雷振春。

虽然雷振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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