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李延彪所言,他们连房州的宅子都卖了,若是再把酒楼也卖了,将来万一要回房州落脚,连个落脚点都没有!再说还有一些跟了他十几年的老伙计,因为家业都在房州,就没有随他一同前往开封,而选择了留在房州。将酒楼留住,也能给这些人的家人提供一个就业的地方,顺便留些念想!
最主要的,还是这酒楼能赚钱!每天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进账,若是把这么个聚宝盆给卖了,岂不是和钱过不去?李延彪又不傻,当然不会同意!
李俊文后来也转念一想,这酒楼毕竟还有段素英的股份,虽然那厮一分钱没出,就这么卖了未免不妥,于是也就顺水推舟,将酒楼保留了下来。
话说段素英这小子回了大理,就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了!该不会被他那国王老爹给扣下,再也来不了中原了吧?如果是那样的话,这酒楼的股份……
“嘿,小兔崽子,现在嫌老子的房子小了?再小也把你这龟孙养这么大了!你的钱不是老子的钱么?不留着娶媳妇儿,到处乱糟践,看我不上你娘那儿告你一状!”李延彪一听李俊文挖苦他,不禁气道。
这父子俩都一
个毛病,动不动就喜欢到李王氏那儿告状!没办法,夫纲不振啊……
“哼,你敢向娘告状,我就告诉她你喝花酒的事儿!”李俊文一脚跨上毛驴,一拍驴屁股,一边喊道一边绝尘而去。
“你个小兔崽子,老子甚时候去喝花酒了!你……你给看一下站住……”李延彪心里有些发虚,连忙拍马朝前追去。
众人看着这对活宝父子,哭笑不得,纷纷收拾一番,骑马的骑马,坐马车的坐马车,沿着李家父子的足迹追去……
翟雪儿掀开马车的窗帘,盯着前方符丽茗乘坐的马车,噘着嘴对一旁的叶紫苏说道:“苏儿妹妹,你可要看紧那登徒子,说不定哪天又在外边沾花惹草!到时候不要你了,你可就惨咯!”
叶紫苏一脸笑意顺着她的眼神望去,顿时有些惊讶道:“不会吧姐姐?那可是……你瞎猜的吧?”
“哼,怎么不会?那登徒子牙口好的很,从不挑食,老少皆宜!”翟雪儿恨恨道。
“那我一个人也管不了啊,这不还有姐姐你么,那同样也是你的登徒子啊!若是他到时候连你也抛弃了……”叶紫苏见她一脸认真呷醋的样子,忍不住逗她
道。
“他敢?看老娘不打断他的腿!”翟雪儿依然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马车,忍不住怒道。未几才幡然醒悟叶紫苏在故意逗她,回过头来一边挠着叶紫苏的痒,一边嗔道:“好啊,我替你担心,你却取笑起姐姐来,看我怎么好好教训你!”
“姐姐饶命,姐姐饶命……”叶紫苏哪里是翟雪儿的对手,三两个回合便开始求饶,转移话题道:“姐姐你说的可是认真的?李大哥和符娘娘……”
“哼,我的直觉向来很准!反正那登徒子看那老女人的眼神不对劲,当中肯定有猫腻!你多注意些,莫让人钻了空子!这出门一回就往家里带一个女的,到时候看你这大妇怎么做!”翟雪儿很肯定的说道。
“姐姐比我大,要做大妇也是姐姐你做大妇……”叶紫苏开玩笑道,脸色却比方才凝重,显然将翟雪儿的话听进了肚子里。
“你可是皇帝老儿赐的婚,姐姐可比不了!再说,就那登徒子见一个爱一个的德性,老娘还不一定跟他呢!”翟雪儿很潇洒的说道。
“噗嗤……”叶紫苏见她表面装模作样,心里却对李俊文的行为紧张万分的行为,不免觉
得有些好笑,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翟雪儿正在摆谱,被她这一阵笑声搞得顿时气势少了大半,心里不免有些发虚。
“咳咳……”正当翟雪儿准备继续严肃认真的给叶紫苏上课的时候,马车外传来了一阵咳嗽声。
“爷爷,你怎么偷听女孩子家说话?”翟雪儿朝发出咳嗽声的地方嗔怪道。
“谁偷听啦?你们俩掀开帘子,说的这么大声,隔着好几里路都听见了,还用得着偷听?”翟仁杰从马车边上探出头来,夸张道。
“翟老……”叶紫苏听闻二人方才的对话都被翟仁杰给听了去,不免有些脸红,连忙打了个招呼。
翟仁杰微微笑着点了点头以示回应,接着便语重心长的教育起二人来:“你们两个呐,占着先手却不下手,真是让人看着都着急!难不成准备吃剩的么?一个男人身边的女人越多,说明他越优秀!你们应当牢牢的将他掌握在自己手里,光在这儿纸上谈兵有甚用!老夫敢断言,姓李的小子接下来身边的女人只多不少!你们要主动出击,先发制人,生米煮成熟饭,打铁趁热啊……”翟仁杰好不容易拽一次文,差不到把知道的
成语都给用完了,也不管用的合不合适。
此前在岭南时,为了逼迫李俊文娶翟雪儿,他还扬言要杀了与李俊文订有婚约的叶紫苏。如今也被叶紫苏所同化,将这个性格直爽善良、比自己翟雪儿还小一些的的小丫头也当成了自己的孙女,自然也是像待翟雪儿一样真心待她,所言也都是为了二人能在李家立足。
也不知道翟仁杰如此占叶问的便宜,叶问会不会气吐血。
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