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已经按照要求,把卓飞所说的话都记了下来,正恭敬地呈到卓飞的面前。
卓飞拿到手里一看,不由得开始在心中暗骂到:奶奶的,吴天这个臭小子,一手毛笔字写的如此地龙飞凤舞,居然还说自己疏于练习,你这不是在骂我么?
嗯,不对,不对,此言大大地不妥,其实要说起来我老人家的那笔毛笔字,那也是写的同样地龙飞风舞的……咳咳,只不过是这年头儿的人都还不懂得欣赏罢了。
“不错,不错,天儿的字写的很好,笔酣墨饱、鸾飘凤泊,兼二王之长,颇有宗师之范,只要日后再勤练不辍,定能有所大成。”卓飞毫不吝啬地赞美着自己的乖徒弟,把自己所能想到的形容词全都给用上了,他的心思很简单,既然以后还要长期使用,那自然要把人家的积极性给调动起来才行嘛,便宜话又不要钱,岂有不大说特说之理?
而吴天听到恩师对自己赤 裸裸的赞誉,登时激动不已,要知道现在卓飞在他眼里就是天,就是玉皇大帝,恐怕就算是皇帝老儿来赞美他,那也比不了卓飞夸上一句更能让他兴奋莫名吧!
不过吴天心中也有些打鼓:恩师说我兼二王之长……还有宗师之范……这……二王那可是东晋王羲之和王献之两父子,后人尊为书圣啊!呃……话说我的字真的有那么好么?可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再说了,我这字是仿徽宗的瘦金体啊,而二王不是以草书与行书见长的么……?
嗯,管他那么多呢,恩师可是仙人下凡,足足活了六十个甲子啊!他老人家见多识广,这眼光定是不会差的,如此看来,想当初日以继夜地在沙盘上苦练笔法,如今总算是得了回报,略有小成,居然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将瘦金体写出了书圣狂草的味道儿,这实在是令人惊喜,惊喜莫名啊!
不过话说这些日子因为自己比较忙……忙于除草的缘故,所以这书法便练得少了……这不进则退,看来日后闲暇之时,自己还是要勤加苦练才行啊!
……………
“好了,这就行了,天儿,尔这便去把它贴到大门上吧。”卓飞把手里的字递回给吴天,顺便吩咐道。
吴天点头应是,接了字就朝大门口坚定地走去,而李刚想了想,说道:“卓先生,我也跟去看看吧。”
卓飞想了想,也有点怕吴天搞不定外面那群狂热的粉丝们,于是颌首说道:“唔,天儿毕竟略嫌稚嫩,有校尉大人在一旁照应自是最好,只是又要有劳李校尉了。”
“先生太过与刚见外了。”李刚笑了笑,便跟着吴天去了。
……………………
此刻,门外……
“我们要见卓公子!”
“卓公子为啥还不出来?”
“是啊!是啊!我们岭南文会明日要
举办斗诗大会,还请卓公子务必参加。”
“卓公子迟迟不出,莫非是怕我们与他斗诗么?”
话说,这吴天刚一踏出大门口,便觉得头皮有些发麻,恩师说得不错,这外面人山人海的,的确是好大场面啊!若是像自己往常看热闹那般倒也罢了,毕竟事不关己可以高高挂起嘛,可惜现在自己成了恩师的代言人,要独自面对这么多张嘴巴,还真是一时之间难以习惯,让人颇有些想要晕倒啊……
恩师乃天人下凡,又交予我吴天如此重任,既如此,那我又岂有畏首不前之理!
想到此处,吴天豪情勃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接着又双手抱拳,对着众人施了一礼,这才挺直了腰板儿,朗声说道:“在下吴天,还请诸位稍安勿躁,静上一静可好?”
“你是谁啊?我们要见的是卓公子!”鼓噪的人群安静了一点,不过还有人不服气地喝问到。
吴天也不动气,依旧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说道:“诸位口中的卓公子正是在下的恩师,吾来此代师传话,诸位且先听我一言……”
人群慢慢地静了下来,大家均想到:原来这位吴公子是卓公子的徒儿啊,嗯,那就先听听他想说些什么吧。
吴天一见下面安静了,心头稍定,于是对着众人再施一礼,朗声说道:“诸位的来意吾师已经知晓了。恩师自云,诸位皆是岭南俊彦,本当一见,谈文论道,倒也快哉。奈何杂事缠身,无暇分心,兼才疏学浅,虽偶得一段妙句,却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恩师乃山野隐士,惯于清净,实愧对众贤的错爱,更不敢再次献丑人前,所以还望诸位能够海涵一二。”
众粉丝闻言均是一怔,忖道:自古文人多清高自负,这位卓公子才华横溢,却竟能如此之谦逊,这倒叫人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而就在众人各自品味之时,人群中忽然挤出一个三十多岁的清瘦文人,抱拳对着吴天说道:“这位吴兄有礼了,在下曲正,是岭南文会的主事,今日吾等皆是仰慕贵师才学而来,希望能邀请贵师参加明日本文会举办的竞诗大赛,并无恶意,还望吴兄能再帮着通禀一下。况且令师才华横溢,文采非凡,更是已有公论,又何必妄自菲薄至此?令师实在是过谦了,过谦了。”
吴天见对方斯文有礼,而且还自称是岭南文会的主事,不禁便肃然起敬,须知这岭南文会在广南东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