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么。
卓飞赞许地望了沈剑一眼,说道:“嗯,说的不错,想来必是如此,走吧,咱们这便过去。”
顿了顿,卓飞又忍不住地大笑到:“哈哈,我说马老匹夫怎么会喜欢住在菜市场里呐!本还以为他有点变态地恶趣味,看来倒是吾冤枉了他啊!”
王挫听惯了恩师的风言风语,倒还没什么感觉,可随行护卫的四个亲兵却是第一次接触卓飞,四人听了卓飞的话之后,不禁面面相觑,咂舌想到:天呐,那可是马大人的府上啊!马大人位高权重,这也是您能随口调侃的人物?您老这一口一个马老匹夫的,这……这不是大逆不道吗!
虽然马大人如今的官儿到底有多大,这些亲兵们也没有很清晰的概念,但他们却知道人家以前便是自家校尉大人的顶头上司,而现在听说马大人又高升了好几级……这令众亲兵心目中那个本来就已是高山仰止般的形象,如今那更是犹如天神般的存在了啊!
说实话,在众亲兵的心目中,对皇帝小儿或许还可以有些许不敬,但这个马大人那可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否则人家只要伸出个小指头,那便足以碾死自己,不,足以碾死自家校尉大人了啊……
四个亲兵不敢附和,只是一面心中打着鼓,一面护卫着卓飞穿过人群,向着马府大门行去。
待好不容易挤到了马府的大门口,卓飞就见从马府侧门走出来一个管家模样的老头,对着拥堵在门口的求见之人说道:“诸位,诸位,且静一静!”
人群骚动很快平息下来,只听这位管家又抱拳朗声说道:“侯爷派小人来告知诸位,今晚侯爷要宴请贵客,不便接见诸位,还请诸位快些散去吧。”
嗡~~人群更加不满了。
只见一个富绅打扮的中年胖子急切地说道:“王管家,侯爷也不愿意接见在下么?我可是奉了宜州知州之令,以六百里加急的速度专程从广南西路前来恭贺他老人家的啊!我家大人和马侯爷那可是老交情了,我这儿还有知州大人的引荐信,您看能不能再为我通报一声,多谢了,多谢了。”
说完,这个中年胖子就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顺便还有一个钱袋,两样东西一起,拼命地想要往王管家的手里面塞。
其他人可能也是等得太久,有些心浮气躁了,纷纷七嘴八舌地开始呱噪起来,也有些人有样学样,掏出银子,拼命地往王管家手里面塞,只求对方再为自己通传一次。
其意之真诚,其愿之迫切,在卓飞看来足可感天动地了。只可惜那王管家丝毫不领情,只反而迅速甩开众人的手,后退两步,大声呵斥道:“大胆,此为广南东路经略副使居所,开国侯府门前,似尔等这般喧哗起哄,成何体统,再有人敢蓄意滋事,便莫怪我翻脸无情了!还有你,居然敢公然行贿于本管家,真是可恶!想我老王头服侍了马家上下两代人,岂能收你的银钱,败坏了我侯府的名声,滚,快给我滚蛋,侯爷说了今日不见,就是不见,我管你是谁派来的……”
狗仗人势的王管家一声怒吼,登时将这些头脑发热的家伙们给镇住了,大家纷纷暗想道:对啊,这可是马大侯爷住的地方,而自己是来套交情的。既然是有求于人,那人家不肯接见,自己明日再来也就是了,何必因此而惹得侯爷不快,弄巧成拙呢!哎,都怪那个广南西路来的混账玩意,若不是他带头贿赂王管家,自己至于这么激动么!
想明白了道理就好办,求见的人不敢再起哄,纷纷开始套车的套车,上马的上马,准备散去。而那个碰了一鼻子灰
的中年胖子也是怏怏不乐,可又不敢对着王管家发作,只好铁青着脸抽了自己随从一巴掌,骂道:“还不去备轿,老爷我明日再来!”
………………
有权就是好啊!啧啧,尔等且看,这一个小小的管家都比张知州和孙通判他们更有气势……
卓飞在心中感慨了一下,又挥手招来赵虎,吩咐道:“赵虎,你去告诉门卫,就说本公子请见马侯爷。”
“遵命。”赵虎应了之后,便上前和马府的王管家交涉去了。
片刻,只见赵虎又神色尴尬地回来,说道:“先生,他们说不见。”
“啥!”卓飞一怔,问道:“不会吧,本公子可是马老头求着我来的,尔是怎么和他说的。”
赵虎有些委屈,嘟囔到:“真的,我按您老的吩咐,跟他说我家公子要请见马侯爷。结果,他直接跟我说,不见,今日谁也不见了。”
卓飞听了赵虎的汇报,差点没晕过去,心道:难怪了,我说赵虎你这娃儿也太老实了点吧!你去跟人家说什么我家公子请见……人家鬼知道你家公子到底是谁啊!自然不会搭理你……哎,都是我的错,知人不善用,这种事还是应该让比较机灵的沈剑去做才对。
自我批评了一番,卓飞又冲着沈剑说道:“尔再去和那个管家说清楚,就说是观察支使卓飞前来接印上任,让他速去通报马侯爷。”
“遵命!请先生稍候。”沈剑乖巧地应了,又撇了一眼办事不力的赵虎,兴冲冲地便去交涉了。
片刻之后,方才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沈剑也耷拉着脑袋回来了,说道:“回禀先生,我按着您老的吩咐跟那个管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