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卓飞的原话,孙三闻后,大喜过望,顿时就和前面两位一般的感激涕零起来。天呐,正七品的文官,而且还是真正有差遣的实职官儿,这……这真是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儿啊……!
孙三对卓飞的感激又升华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正准备跪下叩俩个头表示谢意,却见卓飞一拍大腿,嚷道:“不好,使司衙门得赶快明文传令惠潮二州,日后本路之内所有的彩票贩售事宜必须由广南东路爱国博彩署主持,否则这二州恐怕就要按捺不住了,万一他们自行贩卖彩票,到时吾等岂不难做?走,走,快随吾一起去与公爷商议此事。”
孙三公子闻言也是一惊,心说这确是个严重的问题,既然使司没有明文禁止,那惠潮二州完全可以自己卖彩票嘛!就算日后使司责怪,那这二州的主官也完全可以一推了之,最多再象征性的吐出点儿银子,也就算是爱国了。而最关键的是,如果他们开始自己卖彩票了的话,那自己这个即将走马上任的爱国博彩署的头儿岂不是要无所事事了么!
事关己身,孙三公子也是很紧张,道了一句大人英明之后,赶紧跟着风风火火的卓飞向书房外走去。
话说卓飞甫一踏出房门,便远远的看见小丫头弦雨正揪着吴天的耳朵迎面走了过来,卓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想后退回屋中去,却与跟出来的孙三公子撞了个满怀。
“哎呀!”
“哎呀!”
卓飞和孙三齐齐大叫一声,而这声动静儿自然也引起了弦雨的注意。
“呀嗬!知州大人这是打算去哪儿啊!不是都病入膏肓了么?怎么走的还是这么快呢?”弦雨操起机关枪,远远的就是一梭子子弹扫来。
卓飞心知在劫难逃,不敢再躲,本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转头、躬身、抱拳、长揖,笑嘻嘻地言道:“弦雨姑娘别来无恙,一日不见姑娘,姑娘风采更甚于往昔了。唔,弦雨姑娘少待片刻,且让吾先送了这位孙公子出去。咳咳,天儿,这外面日头毒辣,还不快带弦雨姑娘入书房,记得上茶,上好茶哦……”
卓飞说完,回头对着满脸错愕的孙三公子一使眼色,扯着他绕过弦雨就想溜走。
“站住!再敢跑,本姑娘就不客气了!”
卓飞
闻言,脚下丝毫不慢,心说老子惹不起你这不讲理的小丫头,难道躲着你还不行么!我就跑,看你能把我咋滴!我跑我跑!
卓飞虽然老成到家,但毕竟还是个少年,比那弦雨也大不了两岁,所以这童心还是挺强的,又在市井间厮混长大,所以一旦他放下架子之后,这行事也就近乎无赖了。
“哎呦,哎呦,放手,快放手,男女授受不亲,你这姑娘怎地……哎呦,哎呦,痛了,真痛了,恩师救命,恩师救命啊!”
卓飞没走两步,便听见吴天的惨嚎传来,他本想充耳不闻,狠心而去,可这惨嚎却一声响过一声,实在是令人不忍也!
在老子的府里,还敢这么嚣张地欺负老子的人!
卓飞怒了,猛地转身,气势汹汹地又杀回弦雨面前,怒斥道:“呔,本官好言对你,而你这小丫头不识好歹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出手伤人,真是胆大包天之极,莫非尔不知此处是何地么!本官劝你速速放手,否则……哼哼,来人,给本官把这胆大妄为的丫头拿……”
“哇!呜呜呜!哇呜哇呜!”
卓飞一声拿下还没落地,小丫头弦雨突然松开了吴天的耳朵,接着又掩面大哭起来,而且这音量竟一如她发泼之时的高昂尖锐,穿透云霄,声传数里。
哇靠!不带哭鼻子的好不好!
此情此景,登时令卓飞手足无措,感觉自己一下子就从万民景仰的盖世英雄,变成了屁本事没有,却只会欺负小女生的坏男孩,此间落差之大,实令人不甚爽也!
奉命上前捉拿的知州府亲卫也是一脸的尴尬,实不知该不该下手,于是只好为难地望着知州大人,看他是否改了心意。
“都看老子作甚!滚,统统滚远点儿……”卓飞有气儿没地方出,只好拿几个亲卫撒气。
孙三公子站在卓飞背后,眼瞅着这一幕,忍不住地咧了咧嘴,暗想道:卓大人果然年少风流,看这架势,定是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方心虚不已……唉,我看这姑娘的衣装打扮也不似是什么名门闺秀,或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直接纳她为妾不就得了,何苦至此哉……唔,我孙三虽也自负风流,可却决不会像这般吃完了不抹嘴的……始乱终弃,薄情寡恩,即便是大贤也不能例外,啧
啧,这世间果然无一完人也!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这小姑娘似乎过于年幼……可谓是要啥没啥……咳咳,大人他还真……他还真是嗜好独特啊!
孙三公子一边胡思乱想地感慨着,一边有些担忧,觉得自己撞上了大人尴尬事,也不知会不会因此而生横祸。若是继续留在此地的话,着实尴尬,孙三本想偷偷溜走,可是大人本要跟自己同去找公爷商谈关乎自己前程之事,自己又怎么能溜走呢?
“咳咳,洁归啊!”卓飞回头唤道。
孙三公子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叫自己,赶忙惶恐地俯首应道:“大人有何吩咐?”
卓飞心虚地老